路狹窄,還能指望一個沒什麼文化的職業球員能多會運用自己的天賦?哪怕他已經比絕大多數人幸運的發現了自己的天賦。
反正在隊上玩各種撲克、麻將之類,白浩南鮮有對手,譬如時下流行的鬥地主,基本上一拿牌叫牌,對方的牌就清楚了,走得幾張後還可以具體到兩個對手手裡還剩些什麼,張張都能說出來,具體是心算還是口算,白浩南自己都說不清楚,他做個加減乘除都跌跌撞撞的。
只能說除了獨特的記憶方式,還是來自於泡妞一樣打得多,職業運動員除了訓練最多的就是打牌,各種訓練之餘,教練封閉基地不許出門以後,精力旺盛的運動員們只能打牌。
不過白浩南也清楚,那基本上是最後走投無路的出路,因為一旦想靠打牌為生,不是跟隊友、朋友、熟人之間玩牌娛樂,而是真正的賭博圈,好比踢野球踢得再好的人,到職業圈混,找死的多,這方面的傳說,白浩南沒少聽說,十賭九輸的慘痛教訓,在三教九流都要打交道的運動員周圍太多了。
所以雞賊的白浩南只玩球,畢竟在他的內心深處,一來自己戶頭上還有一兩百萬存款,二來有老陳擋住,這事兒也就是雞公窩屎頭截硬,風頭只要過了就慢慢能回去,球員當不成了還是能混口飯吃的,重點是現在對方氣頭上的時候千萬別被抓住就行。
於是從這天起,白浩南學著學生們的穿著打扮,買了雙自己以前從來沒穿過的橡膠釘帆布足球鞋十幾塊錢,隨便買兩身球衣和一個標準足球,幾百塊的那種高階貨,每天開車混到醫科大的幾個學生中,白天網咖宿舍鬼混下,下午四點步行到球場,先順著球場慢跑半小時,接著簡單的帶球練習,差不多等到大學生們來踢野球,他就主要是以帶頭大哥的身份前呼後擁了,他也很享受這種感覺,但玩完後很少跟學生們交流,最多吃過飯就離開,然後晚上去酒吧坐坐喝幾瓶啤酒,隔三岔五勾搭個酒吧的妹子在後巷甚至衛生間來個短平快就是了,還真沒色眯眯的去泡妞,也不跟陳素芬聯絡見面,然後每天凌晨兩點多倒是按時去那家叫做妲己的高檔酒吧接喬瑩娜下班。
其實也就是步行七八百米回家,白浩南在這裡還鬧了個笑話,一開始他是給喬瑩娜說那家酒吧叫旦以,醫科大女生確認了好幾天才發現白浩南是真的不認識第一個字,而且也不知道歷史上這個著名的妖精,笑得差點發出豬叫!
本來自從那天早上的行為之後,喬瑩娜根本不理白浩南的,兩人並肩回家都是隔著一個人的距離不說話的,要知道白浩南那種行為已經可以算得上是猥褻或者更流氓的說法了,可接下來又不再繼續招惹,這不上不下的叫什麼?
女人最恨就是這種了!
直到確認這貨就是個文盲而不是耍寶以後,喬瑩娜笑出聲來就收不回去了:“滾蛋!你說你除了調戲婦女,還會什麼?”
白浩南得意:“踢球啊……”說到這裡還是有點黯淡:“其實也不算多會踢球,混口飯吃。”
女人總能感受到這種情緒上的丁點變化,特別是熟女:“我聽小芬說你出了些事跑路過來避風頭?”
白浩南這會兒反而不炫耀了:“賭球死了人,雖然我沒犯多大的罪,但道上要我的命,只好跑。”又不是被警方通緝,白浩南不覺得這有什麼不能說的,而且這種事兒往往對傻女人有巨大的吸引力,實乃泡妞絕殺之一。
說這話的時候,兩人已經走回了樓下,作為千年老城,蓉都很多舊城改造還遠得很,所以這種五六層的舊住宅樓隨處可見,沒有電梯的臺階上喬瑩娜回頭看了眼,昏黃路燈下白浩南就像個犯了錯的孩子,有點委屈有點喪氣,所以可能是出於母性的天然,喬瑩娜自然而然的轉身抱住了他的頭柔聲:“好了,會過去的,汲取教訓,總會過去的……”
有時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