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他出了一個他自以為特別難的上聯,結果門外立即有人接了下聯。
二少爺很不服氣,張口就說鴻珀這邊作弊了。
很不幸的是,接下聯的正巧是鴻琅。聽到這樣的指責,鴻琅冷哼一聲說道:“想當年陳尚書何等人物,卻沒想到後輩子孫竟然如此不成器,連個對聯,都輸不起。”若說其他話,鴻琅不會這般生氣。可說他作弊,這事他斷不能容忍。
鄔人傑笑著道:“太孫不必與這等人計較。”跟這樣的人吵,那是降低自己身份。
陳二少原本還想回罵,結果聽到太孫兩字時,直接嚇癱在地。
陳煥章掃了一眼尿褲子的陳二少,深覺丟人。他趕緊讓下人將陳二少扶下去,然後自己將門開啟了。
鴻珀樂呵呵地給大家發紅包,然後去迎他的新娘子。而鴻琅,也跟著一起去。剛才的插曲,大家都故意忽略了。
屋子裡的人知道太孫也是儐相之一,沒人再敢為難鴻珀,讓他順利迎到了新娘子。
在鴻珀跟陳慕青跪別的時候,陳夫人滿臉都是淚。
扶著陳慕青時,聲音都是哽咽的:“慕青,到了夫家要好好孝順公婆敬愛丈夫。”
陳慕青怕將這妝弄花了,忍著淚嗯了一聲了。
鴻珀寬慰陳夫人:“岳母,你放心,我一定會對慕青好的。”
陳煥章走過來,背了陳慕青上花轎。
看著陳煥章單薄的身體,鴻珀很擔心他背不起慕青。一直走在旁邊看著,萬一背不起他就能保住陳慕青,不讓她摔倒。結果鴻珀的擔心,完全多餘。陳煥章雖清瘦,但揹著陳慕青也走得穩穩當當。
到花轎旁邊,陳煥章輕聲說道:“姐,若是受了委屈別忍著,一定要告訴我。”
鴻珀的耳力很好,聽到這話笑道:“你放心,我不會讓慕青受委屈的。”
這媳婦娶回家,好好疼都來不及,哪捨得讓她受委屈呢!
陳煥章看向鴻珀,板著臉說道:“姐夫,希望你能一直記住今天說的話。”
鴻珀呵呵直笑:“放心,我一輩子都不會忘的。”
接了新娘,一行人吹吹打打熱熱鬧鬧地往回走了。
新娘子被接走,陳府很快冷清下來。
因為鴻珀當日倨傲冷淡的態度,崔氏氣得不行。所以今日喜宴,她並沒有露面,一直呆在自己的院子。等她知道太孫竟做了儐相也來迎親時,新娘子已經被接走了。
崔氏一臉怒意地看著陳中和,說道:“這麼大的事,為何你沒告訴我?”
陳中和苦笑道:“娘,這事我事先也不知情了。”若知情,肯定會告知家裡人。
崔氏又遷怒佑王府了:“太孫做儐相,竟然都不提前告知我們。”若知道太孫會來,二孫子也不會說那話得罪太孫了。
陳中和覺得崔氏越說越離譜,忍不住說道:“娘,佑王府請誰做儐相,無需通知我們。”只要不是跟女方家有仇或者有嫌隙的,選誰都儐相都沒關係的。
被兒子頂撞崔氏怒上心頭,將手中的額佛珠砸了過去:“那是太孫,能一樣嗎?”
陳中和忍了氣說道:“娘,大夫說你不宜動氣。娘,這事既已發生,多想無益。”
此時,啟佑正在翹首以盼孫子的歸來。
啟佑有些著急,叫了小廝過去:“快去看看回來了沒有?可別誤了吉時。”
黃思菱笑著道:“時間還早,不會誤了吉時的。”
啟佑樂呵呵道:“我這不是擔心嘛!”
兩刻多鐘以後,小廝跑進來說道:“王爺、王妃,迎親的人回來了。”
坐在上首,接受著新人的跪拜。啟佑高興地直摸鬍子:“好、好、好。”這把鬍子,還是去年開始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