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遇的懷裡,一動都不想動。
冷廷遇將她抱到床上,準備去擰了熱毛巾來給她擦身體的時候,門外,卻傳來了“叮咚”“叮咚”的門鈴聲。
只以為是來收拾房間的工作人員,冷廷遇低頭吻了吻簡夏的眉心,扯過被子給她蓋上,“你先躺著,我去看一下。”
簡夏點頭,輕輕地“嗯”了一聲。
冷廷遇揚唇,拿過沙發上的浴袍穿好,大步往外走去。
來到門口,冷廷遇拉開門,當看到出現在門口的女人時,他好看的眉宇,驟然擰了一下。
門口站著的女人,不是別人,竟然是季詩曼。
他沒有料到,季詩曼竟然這麼快就把他住的地方,查的這麼清楚。
不過,以季老爺子在京城的勢力,又有什麼,是季家人想知道,卻又查不出來的。
“廷遇。“
季詩曼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冷廷遇,像以往一樣,溫柔又得體地輕喚一聲,唇角,揚起再溫柔優雅不過的弧度。
只不過,當她注意到冷廷遇白皙的胸口上,那一道道無比曖昧的抓痕和他脖頸處一排清晰的齒印的時候,她臉上的笑容,立刻就全部僵住了,眼裡,湧起巨大的震驚來。
那些痕跡,那麼的清晰,一定就是剛剛才留下的。
而且冷廷遇的身上,分明就還有未曾褪去的奢靡又繾綣的氣息。
她不傻,做為一個已經三十幾歲的女人,她當然清楚,冷廷遇身上的痕跡和氣息,意味著什麼。
“我沒空,有什麼事情,改天再說。”
話音落下,冷廷遇便要關門,只是,在門就要合上的那一剎那,一條纖細的手臂,插了進來,橫在了門縫間。
“冷廷遇,裡面是不是有女人,她是誰?叫她出來。”
這一刻,季詩曼所有努力維持的優雅與理智,全部崩塌。
她完全顧不得手臂上傳來的痛意,用盡渾身的力氣去推門,像個潑婦一樣,大聲尖叫著質問。
冷廷遇看著她那條橫在門縫裡被夾的死死的手,眉頭微擰一下,再次開了門。
門一開,季詩曼便像瘋了一樣往裡衝,大叫著道,“不要臉的騷貨,臭…婊…子,有種你別藏著,給我滾出來!”
冷廷遇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將她往外一拉,一雙深邃又銳利的黑眸,危險地眯起,低沉的嗓音,更是帶著濃濃警告地道,“對,裡面確實有我的女人,你要是想見她,改天我會給你機會,現在別打擾我們的好事,給我滾!”
季詩曼瞪大一雙漂亮的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冷廷遇,臉上的表情,甚至是比吃了一堆死蒼蠅更加不敢置信。
十四年了,她跟他認識十四年了,這是第一次,冷廷遇在她的面前,這麼維護另外一個女人,也是第一次,用這麼惡劣的語氣和態度對待她。
臥室裡,因為房門並沒有關,季詩曼的聲音,再清晰不過地傳入了簡夏的耳朵裡。
當反應過來,季詩曼竟然是來捉…奸的時候,她就像一隻受到了驚嚇恐嚇的小白兔,立刻就扯過被子蓋住了頭,將自己緊緊地縮成了一團,整根脊樑骨像是被潑了一盆冰水般,害怕的渾身都止不住地輕顫。
雖然,簡夏並不知道門口的女人是誰,可是,她大腦裡唯一想著的,就是她和冷廷遇現在這樣見不得人的關係,絕對不能讓任何知道。
她還沒有跟冷彥離婚,冷廷遇還是她的叔叔。
侄媳婦跟親叔叔搞在一起,日夜纏綿不休,那是絕對的亂…倫,如果事情一旦爆光出去,不管是冷廷遇的聲譽,還是整個冷家的聲譽,都會被她給毀了。
所以,不管門口那個叫嚷的女人是誰,簡夏都絕對不能讓她看到自己的存在。
“冷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