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勸她。”
真龍尾巴一擺,不理睬我們倆,自顧自玩夜明珠去了。
伽流開啟個木盒,從中取出幾片草葉給我,叫我貼在鼻前:“這個是芒什草,雖然不能把腥氣完全去除,至少能止抑制住噁心。”
果然,用芒什草在鼻孔和嘴唇擦了擦,聞到的龍血腥氣小了許多,但魚內臟爛掉的臭味依舊不能完全去除。唉,剛才他說我已經喝了三個月的龍血……我是怎麼喝下去的啊,現在又該怎麼喝呢……
與龍為伴(四)
糾結許久,最後,我是眼一閉心一橫,一鼓作氣屏息將碗裡粘稠冰冷的液體喝了下去,真龍纏繞在樑上偷笑著看我——眉頭打成了結,一張扭曲不成人樣兒的臉,嘴巴憋得跟胡亂縫成一堆的布料。龍血嚥下半口吐出半口,整個世界好像變成了小村莊中隔壁大娘專門用來裝死魚的簍子,而我正好一頭紮在裡面!最後多虧了伽流不斷給我理順我才勉強喘過來氣的。
接過伽流遞來的幾片芒什草,我好像餓了幾輩子的牛,一把扔到嘴裡猛嚼個不停。看我這樣鄙視龍血的味道,真龍表情依舊沒什麼變化,說起來龍身的他似乎就這一個表情,不管哭、笑還是發怒,統統把大嘴一張。
真龍游走到我面前,伸出龍爪把我嘴角處的龍血刮下來,說來這龍血蠻奇怪的,一般人流血不一會兒功夫就會凝固,而龍血不管放多久都是液體狀,更神奇的是,有幾滴血液分明灑了出來,真龍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把所有滴在我衣服和被子上的血液全收集到碗大的前爪指甲中。我看著裡頭盛了不少的血,很是發愁。
“不準浪費,你知道本王身上一滴血值多少座城池嗎?這些足夠買一個國家了。給本王喝掉。”
真是個斤斤計較的龍,幾滴血而已!我心裡雖是這麼想,可面兒上只能用求饒的眼神看著真龍,但是它毫不動搖。站在身邊的伽流這次偏向真龍去了:“每次飲血都是有分量要求的,少了一分一毫都不行,既然剛才那一大碗都喝了,這點也喝了吧。”
我欲哭無淚,只能一仰脖子把灑出來的龍血嚥下。
真龍這才笑出聲,它又盯著我看了半天,然後問:“小丫頭,你叫什麼名字?多大啦?”
我嚼著芒什草,說出了名字和年齡。
漆黑的龍神點點龐大的頭,每點一下都能砸暈我似的:“奉卓?難道是北荒梅花仙迎奉的‘奉’、西秦驚鴻舞女優卓的‘卓’?”
它跟真茹族血衣女祭司說出了一樣的話。
這大概算是對我名字的讚揚,用上古兩大絕世美女作襯托,任何一個女孩子都會開心吧?想那血衣女祭司就是憑這麼一句話贏得了我百分之百的好感和信賴,結果呢,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爹爹和叔叔伯伯都殺掉了。
那紅衣魔女的身影一旦進入到我腦海中就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並逐漸與眼前的巨龍重疊在一起,我頭腦一暈,腦袋裡叫囂著的全是要給爹爹復仇的聲音,對血衣女祭司的怒氣也就出到了真龍身上,連著一塊兒把好意誇我的龍神也給討厭了。
我討厭真龍的方式,就是惡狠狠瞪一眼,轉過頭不理它。
真龍用爪子撥過我的臉:“呦,小丫頭生氣啦?梅花仙迎奉可是舉世聞名的美女,驚鴻舞女優卓的舞姿就連神仙都痴迷,你不高興是因為本王把你和她們兩個作比較,你覺得自愧不如嗎?”
我氣得快哭了。這隻討厭的龍,永遠是滿嘴胡說!
“唉,你還這麼小別學著爭風吃醋,天底下沒有男人喜歡整天守著個醋罈子的。”
“你……”我張大嘴巴,什麼醋罈子?跟醋罈子有關係嗎?越來越不懂真龍在說些什麼。
真龍把我的沉默解讀成預設,開始很好心地安慰我:“首先,她們兩個都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絕世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