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靈貓的預言,要是那準了,這夜溪玉淨瓶能省去你不少功夫。”
我哭笑不得,不知道該感謝真龍還是該說它討厭。
三個小小錦囊袋在我身上,時時刻刻提醒我前方危險隨時會降臨,剛走出自有寶界的那幾天,我就像是中了邪,整個人神經繃得很緊,晚上覺都睡不好,噩夢連連,兩隻手緊緊攥著錦囊袋,就怕災難降臨的時候袋子不在我身邊。也不知道淅是不是跟我一樣。可幾個月過去,身邊一切風平浪靜的沒有一點波折,離“轉折點”顯然還有好遠的路,我也就慢慢放下了高懸著的心。
我白真龍一眼,什麼破瓶子嘛,不動就不動,用得著這麼誇張?隨手抓起一隻巴掌大小的梳妝鏡,上湧的愛美之心在發現鏡中人還是十五歲模樣的時候如退潮一樣迅速後撤消失。
鏡子在手裡玩了半天,不小心按上去幾個指印。誰知剛用綢布一擦拭,鏡中我的面孔突然變成了某座山山腰處的圖景,那裡有著茂密的落葉林,重重疊疊的灌木,鮮有人踩踏的地面上存留著幾個不深不淺的腳印。
我叫:“真龍,真龍!快過來,快過來看!”
真龍已經不知把琉璃瓶藏到什麼地方去了:“吵死了。臭丫頭,什麼事情大驚小怪?”
我指著鏡中幾個看似迷了路的人:“真龍你看,這裡面有人!”
真龍嫌我大驚小怪:“沒見過‘千里眼’嗎?這面鏡子還能看到千里之外的宏真族呢。我說你小心點啊,伽流的婚禮我還想用‘千里眼’看直播。”
我急道:“不是啦,你趕緊看看,這裡面是不是血鱗人?”
真龍眼睛一睜,有些驚訝:“還真是,怎麼進到龍宮周圍的九木陣來了?伽流安排的暗守都哪裡去了?”
沒錯,鏡中這四名黑衣人就是血鱗人,我能夠辨認出來,僅是因為他們眉心處都有像伽流一樣的紅痣。
真龍仔細端詳一下,沒有答話。
“是不是伽流派來的人?”想到分裂成三派的血鱗人,我心裡有些不祥之感。
真龍搖頭:“傻丫頭,是來殺我的。”它的面容看不出來有什麼變化,聲音卻愈發寒冷低沉。
我後退一步:“弒……弒龍派?”
“不用這麼害怕,他們找來龍宮早在我的預料之中,就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要見面。血鱗人的事兒啊,太複雜了你別管,那都是萬萬年前的陳芝麻爛穀子,跟隨我的,想殺我的,想脫離龍族的……不巧這次來的全是想殺我的。”真龍嘖嘖兩聲,“這些傢伙怎麼確定的了龍宮位置?”他朝著空中喝了一聲:“來人,趕緊給我下來說清楚。”
真龍話音剛落,嗖嗖兩聲,兩名黑衣暗守從樑上躍下,前面先落地的是淅,跟在後面的血鱗人我從來沒見過。
我嘴巴長得很大,剛才樑上分明沒人啊,從哪兒蹦出來兩個大活人的?
淅答道:“回稟龍神,入陣五人全是伽流大人的手下敗將,弒龍派丟甲棄兵之徒。”
真龍“哦”了一聲,又道:“守好龍宮。他們剛入九木陣第一重,正在尋找第二重的入口,如果真讓他們進去了,格殺勿論。”它沉默了一下,自言自語道:“別別,還是別讓他們死,早些把他們踢到陣外,別來惹是生非了。”
淅著實一愣,陣中的弒龍派五人個個都想要了真龍的性命啊!幾名暗守摩拳擦掌,就等著把闖入的五人趕盡殺絕。龍神怎麼就頭腦一暈,甘心放他們走呢?為什麼不趁機將之除去,以絕後患。
淅等暗守們不能反駁,只好拱手點頭:“遵命。”
真龍猛地回頭瞪我:“你盯著我幹什麼?”
我一攤手,問出了暗守不敢問的話語:“他們是要殺你的,為什麼放過?”
真龍一圈一圈盤成一座小小假山,龍頭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