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沒事吧?你的尾巴流血了……”
“還不是因為你?”
“我……”好吧,忽視“千里眼是被我開啟”這個命題的真假,追根溯源的確能怪罪到我頭上。
“你也真衰,開個千里眼正好落到弒龍派前頭。還有連個飛鏢都打不出去,還得讓澈來救。”
“你以為我願意啊?我也不想過早死掉好不好。”分明是在說自己,可“過早死掉”四個字,無意中透露出汾最後那句話給我投射的大片陰影。
暗守們和真龍也必定聽出來了。
“跟我回龍宮,我要用折夢鏡好好照照你到底夢見了什麼,趕緊找出開啟千里眼的口訣。”
“不——要!”我跳到一邊,卻不幸被淅抓住。“才不要被你們看到我在想什麼!絕對不行!你憑什麼偷窺別人隱私?真是太過分、太過分了!大壞龍!!”
真龍“嘿嘿”兩聲:“哼,隱私?不巧我這條龍就喜歡挖別出人秘密當要挾的籌碼。”
“你……”我氣得說不出來話,真是厚臉皮啊,絕對的不知羞恥!
“你看你都能飛出龍宮了,還要千里眼跟蹤伽流嗎?自己不會去啊。”
真龍抓過“千里眼”,罵我一句“天生沒長眼沒長腦子的笨丫頭”,轉身消失在山間的霞光中。
淅白了我幾眼,滿身是傷腳站不穩還是橫著脾氣,一言不發率領眾暗守跟隨真龍而去,擺明了不屑於跟我說話。
最後是澈在等著我:“奉卓,龍神大人沒有衝破困字訣,它從頭到尾沒現真身,只是借用日出前的露水和陰氣造出來幻象。要與弒龍派應戰,它假體受到的傷害會數倍加在真身上。”
“啊……難道說……”
“龍神大人傷的不輕。”澈明亮的眼眸稍顯暗淡。
“那,我回去給它包紮,還有你們,都要好好養傷。”
澈望著真龍幻象消失過後殘餘的一片水霧:“只怕龍神大人停不住腳,詛咒變異的原因它必回刨根究底。”
我緊緊拉住他:“清剛才說的只是極個別現象對不對?你和淅、伽流,還有其他血鱗人,都不會死的那麼慘對不對!”
澈拍拍我的肩膀,可他才是需要安慰的那一個:“別擔心我們,龍神大人會找到解除辦法的。”
淅回過頭來嫌我走得慢:“什麼大不了的事兒,至於磨磨唧唧走得那麼慢嗎?奉卓我告訴你,從知道自己是血鱗人那天起,我就把每天都當成最後一日來活,打打殺殺的日子誰知道哪天會嚥氣。是人都會死,你哭個什麼勁兒?”
我抽泣連連:“你……你不是說過……不會死……你的命硬,沒那麼容易取走嗎……你怎麼能,怎麼能說話不算……不算數。”
雖然他被我的傻話氣笑了,卻還是蹲下身來摸摸我的頭,他肯定沒有哄過孩子,因為他說——
“我當然命硬啊。不管是死於刀劍還是死於變異詛咒,最不濟的情況下也會拉上個敵人同歸於盡的,你瞎擔心什麼啊。”
回了龍宮,我細細檢查了真龍的傷勢,它沒受致命傷,漁衝向真龍的確瞄準了逆鱗,並在被真龍龍尾掃出結界的剎那,準確將逆鱗刺穿,可真龍技高一著,在萬分之一秒之內把尾巴向旁側移動了半寸,正好逼開要害。
狠狠踹了一腳哼哼唧唧裝了三天病的真龍,我十分生氣,它居然騙我,害我擔心!
“丫頭?”
“奉卓?”
“喂喂,聾了還是啞了?叫你沒聽見吶?”
“……”
真龍圍著我轉了半天圈兒,好不容易撬開我的嘴巴。
“那個啥,跟你說個事兒。”
“喂喂,有沒有在聽?”
“咳咳,我已經用折夢鏡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