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你們從衡山西來,意欲在石橋鋪落腳謀生,置業行醫,好的很。說實在,石橋鋪雖有三個醫館,但郎中醫術平平,哪像管郎中醫道一流,手到病除。你們在此置業,設館行醫,乃是我們石橋鋪百姓之福,我一定鼎力相助。
管代朋拱手道:“謝謝龍會長的鼎力,我們一家一定盡心竭力為石橋鋪父老鄉親治病。”
龍沛瀟:“按家兄的吩咐,我已經在本店的左邊第三家買了座前店後院的房子,比這座院子小些,暫時安頓下再說。看我只光顧說話,時已正午,我們先到街上吃飯再說,我已在斜對面的松鶴樓定了席,在席上我們再擺龍門陣,你們的行李暫時放在這院裡。”
管代朋:“那就謝謝龍會長。”
龍沛瀟在松鶴樓辦了兩桌,他陪代朋、上學、上可以及門市掌櫃一桌,四位女眷小孩一桌。
龍沛瀟舉杯:“歡迎管郎中一家到石橋鋪置業行醫,我先乾為敬。“管代朋:“感謝龍會長盛情接待和款待,敬龍會長一杯!“雙方一飲而盡。
管代朋心中非常高興,一來平安到達重慶,路上雖有風險,總算化險為夷,二來上可一家找來涪陵重逢,一家團聚,三來龍會長的照顧來石橋鋪可立即落業謀生,四來,與姨妹餘成慧的結合,老來有伴,因此,多喝了兩杯,話也多了起來。他向龍會長談了他們的逃難經過,歷盡的艱辛,冒過的風險,以及與長子一家失散而復得的團聚等,在坐者聽後無不為之動容,為之感動。
龍沛瀟:“管大叔一家遭受大難而離散,天各一方,竟然又走到一起,真是蒼天有眼,遇難成祥,可喜可賀,我想問問管大叔,上可大兄弟你將作何安排?”
管代朋:“我想先安頓好後,讓他找個力氣活先乾乾再說,他有力氣,肯幹活,人又本分,傭個工我想還是有人要得。”
龍沛瀟:“太好了,哪的用得著上可大兄弟外出傭工呢,我們西跨院的藥材庫房正缺著人,不知大兄弟上過學沒有?
管代朋:“讀過幾年,只能說初通文墨,那時上學還小,我做莊稼沒得幫手,只好讓他回來做農活了。”
龍沛瀟:“粗通文墨就行,管庫房活不重,進出貨皆有力役,只要記好帳就行,庫房所在的跨院是一樓一底,樓上放貴重一些的藥材,樓下放一般的藥材。北邊有三間房,是原管庫房一家住的,他是內江人,現在回家繼承父業,走了。大兄弟,你一家正好住在裡面,不知管大叔和兩位兄弟意下如何?”
管代朋:“太感謝龍會長的眷顧了,不用我費力就把上可一家安頓好了,這個我做主,答應了,上可,你說說。”
管上可站起來,拱手說道:“謝謝龍會長,小弟願意,一定盡心竭力把庫房看好,請龍會長放心,我雖不懂藥材,但我可以學,認真學,總能學會的,能逐漸勝任的,感謝龍會長照顧我們一家。”
管代朋側過身去,對陳冬梅說道:“上可媳婦,龍會長讓上可去西院管他們的藥材庫房,你們一家就住在西跨院裡面了。”
陳冬梅:“謝謝龍會長,我們初來乍到,就得到龍會長這樣周到的安排,我一定協助夫君把庫房管好。”
龍沛瀟:“太好了!說實在的,在外面找個人還真不放心,現在有大兄弟一家幫我管著,我瞌睡都睡得香些。”
這時聽見外面有人在喊:“讓開,讓開!”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突然馬蹄聲沒有了,只聽得有人喊:“驛卒跌下馬來了!驛卒跌下馬來了!”
龍沛瀟:“店家,外面怎麼回事?”
一會一個堂倌模樣的人來說道:
“龍會長,那個從白市驛來的驛卒,突然從馬上跌下來,滿頭滿臉都是血,口吐白泡子,人事不醒。”
管上學:“龍會長,我想去看看,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