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佳作,少了二百兩你拿不出手。”
管世敦:“聽二哥的,二百就二百。”
中午飯後,等劉芳返回住房後,管世敦揣著銀票去敲門:“三嫂休息了嗎?”
劉芳開了門,見是世敦,說道:
“進來吧,是我的主意不對嗎?”
管世敦進內坐下,說道:“好極了,按這樣打造出來,我這鄉巴佬紳糧的身份就結束了,我和二哥商量,對你這種大匠級的高人應略付點潤筆之資,紋銀二百兩。”
遂拿出兩張一百兩的銀票遞到劉芳手頭:“請三嫂笑納。”
劉芳:“四弟,這就見外了,自己給自己設計還要你付費,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管世敦:“我並沒有給二哥說那個設計的,是二哥提出要對這位大匠付以潤筆之資,我只是替他給你而已。在重慶動輒就是要花銀子的,我隨便拿出幾百兩給你,你肯定會說無功不受祿,現在有功了,就應心安理得地拿著,若嫌少,我再加二百,怎麼樣?”
劉芳:“好吧,恭敬不如從命,就收下了。”
管世敦:“三嫂,這就對了,像這樣請教三嫂的地方還多著呢,三嫂一個好的主意,一個卓越的建議,一個重要得點子,採用之人所賺的,不啻是補償的十倍、百倍、千倍。”
劉芳:“從道理上講是這樣,但我們是一家人呀!”
管世敦:“這與一家人的概念是兩回事,如果一個人在家中光做事而吃得最孬,穿的最差,他會幹嗎?所以即使是一家人也應是有什麼樣的能耐享受什麼樣的待遇。這跟做什麼事該得什麼報賞是一樣的。”
話已說到如此地步,劉芳也就不說什麼了。
管世敦見三嫂在看一張圖,問道:
“三嫂看的好像是魚塘設計圖?“
劉芳:“是的,剛畫好。還在看,看還有什麼修改沒有。”
管世敦:“能否讓我先睹為快。”
劉芳:“本來就是要給你的。你先看看也可以。”
管世敦邊看,劉芳邊做講解:
“你看。本來管家河溝與虎溪河之間並沒有連線,經過實測,發現管家河溝水量可能不夠,所以挖一條渠,讓虎溪河水充實管家河溝,然後將魚塘按同等大小的水面劃分成十二分。由於縉雲山是由西南向東北斜向延伸,貼山而流的管家河溝也是呈斜向,而梁灘河卻是南北向,因此。整個六千畝水田就成一個上窄下寬的斜梯形,這就形成等分的魚塘就出現最北的最寬最短,逐漸加長變窄,最南的最窄但最長。”
管世敦:“道理上講應該是這樣。”
劉芳:“圖是這樣畫的,然而放到具體的地面上確要複雜的多,現在你三哥就帶人在做這件工作,扛著竹竿在插,南邊最長的有好幾裡,一道堤的兩邊竿要插成一根直線。全憑肉眼看著插,確實是很難的。”
管世敦:“這件事大約什麼時候完成?”
劉芳:“看過幾天就差不多了吧。你看這一排是進水閘門,在管家河溝與魚塘之間,進水由進水閘門控制。在魚塘與梁灘河之間。也有出水閘門控制,就可以根據需要控制出水。”
管世敦:“我什麼時候可以動工?割了穀子就幹行不行?”
劉芳:“肯定行。就從北邊先挖第一個魚塘,不知你能投入多少人力?”
管世敦:“一千人左右。”
劉芳:“你有多少石工打條石?”
管世敦:“目前我已有三十人在備石料。”
劉芳:“少了。至少五十人,如果要一勞永逸。四周一圈,每個閘門。堤的兩邊都需要用條石砌上,要多少石頭啊!”
管世敦:“大概一個魚塘從開工到完工要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