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聖旨來了,傅將軍將吳應熊全家押入天牢,吳應熊單獨關押,查抄的物資歸內務府,文字材料存在理藩院。
康熙十一年冬月初八,吳三桂正式掛旗造反,自稱“天下都招討兵馬大元帥”,建國號大周,自任周王。封吳應熊為周王世子,祭旗興師反清。吳軍沿西路西北上。很快抵達成都郊外,清四川巡撫羅森。提督鄭蛟龍以成都降。二人隨即被任命為大週四川巡撫和四川提督,吳三桂大軍繼續北上,來到保寧,總兵譚宏主動請降,並接受吳三桂大周總兵官職。當即表示,川東一帶是他多年經營的地方,願率兵去佔領,以盡他總兵之職,現正準備船隻。立即東下。
譚宏原系川東地方武裝,曾參與夔東十三家的反請活動,當清軍進四川時,於順治十五年赴保寧降清,封為慕義候,總兵。譚宏長期在川東活動,降清後,雖駐保寧,也常乘船來重慶。對重慶情況很瞭解,與程大人、田大人、劉大人皆相熟悉。常在管世敦的酒樓飲酒,與管世敦很熟,亦熟悉龍沛瀟。
吳三桂起兵反叛後雖經管世敦的細作偵探之。但其吳兵只在西線倮倮族中進兵,並未進擊川東。康熙十二年初攻佔成都,四川巡撫、提督相繼降吳。隨著總兵譚宏降清,川東一片譁然。清朝在四川的統治不復存在。田大人、程大人不知所措。管上學、劉芳建議他們潛行回到陝西,投奔清朝川陝甘總督。這樣他們便無任何責任,以後還可復任。於是他兩在管世敦的資助下翻米倉道回到陝西。這時譚宏發現重慶和川東空虛,於是準備率部進軍重慶。
他行前致信龍沛瀟和管世敦,建議保持重慶城的工商繁榮,他一定秋毫無犯,只收點稅銀助軍餉而已。如其不然,他就讓重慶化為廢墟,玉石俱焚。
怎麼辦?管世敦夫婦、龍沛瀟及一些工商鉅子,緊急磋商,為了保住重慶,一方面保持重慶工商重鎮的局面,答應譚宏的要求,另一方面則讓家屬和老弱一律撤到安全地方。除留部分銀兩外,主要的錢鈔都帶走。管世敦則留下十一大酒樓繼續營業,弘仁堂照常營業,為保障酒樓供應,豬、牛、羊、魚皆留人繼續飼養,軍馬則全部進入華鎣山天池,鹽工、船工也進入彌陀山,全部長工帶著大部分糧食進入天梭槽,管家一家由世選帶領撤往紗帽山,與商界鉅子的眷屬一道,這些事全由劉芳負責。
劉芳連夜趕回,佈置撤退和留守,連夜收拾,只帶走衣物和貴重物資,很快收拾好,七輛大車載著物資與十來個婦人小孩擠坐車上向北碚急馳,連夜登船,接著部分長工家屬小孩開始北行。七輛馬車再次返回載物、載人,男人則騎馬護送,物資和婦幼登船後,天明即開船北行。
由於官馬場連夜接到通知,除留下八十匹馱馬和二十個人外,全部向天池轉移了,八十匹馱馬等在江邊,中午首批二十艘船到了,迅速下人下貨,再返回北碚,運物資,這時騎馬的長工也到了,帶著人和運來的物資向天梭槽進發,在天黑時尚未到天梭槽,世選帶著長工打著火把將大院的人和物資送上紗帽山。由於事先作了準備,山上山下都很快進入正常的生活狀態。負責運送物資的則連夜趕回官馬場,吃飯休息,準備第二天搶運糧食和酒廠的儲備高粱和匠人、眷屬。第二天上午運輸隊,分作兩隊,將酒廠的匠人、眷屬送到彌陀山。下午首批城裡面工商界鉅子的船到了,馱馬隊全部將他們送上紗帽山由管世選安排,管家的船則將合州的庫存飼料糧全部運往官馬場集中,再轉送紗帽山。當晚第二批工商業鉅子的船到了,被暫時安在官馬場休息,鹽場的匠人家屬則帶著自己的財物也撤往附近官馬場,翌日早上馱馬運輸隊帶著工商界鉅子的大箱小箱的財物和眷屬去天梭槽,鹽場的眷屬則另有人帶往彌陀山。運輸隊返回後又運一趟糧食物資去紗帽山。當晚又有十幾家商家眷屬帶著錢財來了。第二天二十匹馱馬馱他們的東西,其他六十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