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碩果僅存的前輩人物了,此番他老人家能毅然暫舍清修,重現江湖,這場大的劫運,或可轉變,到了那時,也正是你伸報血仇之日。”
傅玉琪垂首聆聽。
“瞎仙鐵笛”伸手摸了摸傅玉琪的頭,道:“今天為師不殫的為你解說,就是知道其中關係,既不可暴氣妄動,亦不能喪志自棄。”說到這裡,望著傅玉琪,慈愛的道:“這幾天為師見你神志悵茫,怕你年輕人,心裡擱不住事,所以你高師叔跟我提起,想帶你出外走動走動,也好藉此增長點閱歷……”
傅玉琪抬起濡濡淚光的秀目,嘴唇剛一張動。
“瞎仙鐵笛”羅乙真,未容他開口,便伸手阻道:“你不要說,為師知道,咱們練武之人,除了練力、養氣、運功之外,最重要的還在經驗火候,我雖知你近來功力略有進益,但是究竟還欠膽識與經驗,既是你高師叔看重你,也正是你的福份,我已答應了他,讓你跟他出去走走,只要你能事事聽話,為師也就放心了。”
傅玉琪雖然有些留戀,但他究竟稚氣未脫,他想起“江南醉儒”那種和藹、滑稽的為人,也就不禁有點心動,只用眼睛對師兄“虯髯神判”看了一眼。
“虯髯神判”對這位與自己年齡相差一大截的小師弟,一向待他如子如弟,這時見他對自己一望,忽感覺到讓他出去走動,甚是有點不放心,不由心中一動。
正在此時“江南醉儒”踱著方步,走了進來。
“虯髯神判”一見“江南醉儒”進來,轉臉說道:“高師叔此番帶琪弟出去,弟子也想跟師叔同去走走……”
傅玉琪一聽“虯髯神判”也要陪自己同去,心中自是喜歡。
“虯髯神判”又對“瞎仙鐵笛”道:“弟子自從啞殘之後,甚少在江湖上行走,如今已蒙陸爺代弟子治好,又趁高師叔高興,要帶琪弟外去,弟子也想追隨高師叔出外走走,會會江湖上舊日友朋。”
“瞎仙鐵笛”深知“虯髯神判”乃是豪氣干雲的人物,自從傷殘之後,就一直蟄處黃山,除了伴著傅玉琪劫奪寶籙之外,實在很少出外行走,這漫長的時日,也確實夠他忍受,現在既是回覆昔日的龍虎人物,讓他出去疏散疏散,自是有利於他的身心,是以望著剛進門的“江南醉儒”笑道:“酒鬼,這些麻煩,全是由你自找,可不能事後抱怨。”
“江南醉儒”笑著問道:“什麼事,你且說說。”
“瞎仙鐵笛”道:“方才龔奇聽說你要帶琪兒出去走走,他也想隨你同去,這不是麻煩嗎?”
“江南醉儒”點頭晃腦的笑道:“無傷也,無傷也,人多豈不更加熱鬧……”
“瞎仙鐵笛”羅乙真道:“既是如此,這兩個人就交給你了,不過咱們有句話,得事先說明。”
“江南醉儒”見他一本正經,不知他要說什麼,怔怔的望著他。
羅乙真微笑道:“他二人跟你跑一趟是可以,但可不準跟你學得一天到晚酗酒。”
“江南醉儒”知他是因傅玉琪武功精進,龔奇久殘新愈,心裡大為歡愉,這才跟自己說說玩笑話,當下也接道:“這個且請放心,說別的,我還落得個窮大方之名,若說想喝我的酒,那可辦不到,那簡直比要我窮人的命還要緊。”
二人說笑了一陣“瞎仙鐵笛”才囑咐“虯髯神判”與傅玉琪道:“你們此番跟你高師叔出外,不比以往,一切須格外小心,事事要聽從於他,尤其是你。”說到這裡,微微望著“虯髯神判”道:“自從受傷之後,與江湖上分隔已久,許多事亦不能與以前你在江湖行道之時,等量齊觀,況且今日武林之上,隱潛兇險,遇事亦不能任意作為,應謹慎將事,琪兒年輕,一路之上,你應多予督促,不要讓你高師叔多費心。”
“虯髯神判”俯首應諾。
“瞎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