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親的小雨,對不起,在你的世界裡,我只能活三個多月,你以後會明白我的苦衷,後會有期。
正當寫完‘懷松哥哥’四個字,她將‘哥哥’二字抹掉了,然後她將戴著金黃面具的臉貼在‘懷松’二字之上,輕輕的磨蹭了兩下。
銀色女子就這樣看著,她不敢多說一句,甚至對剛才自己說的話有些害怕,直到她見到雨滅站起身來,她才道:“尊座,我們要先儘快趕回一趟仙境。”
雨滅輕輕點頭,她從未說過一句話。
銀色女子似乎很明白她的意思,頓時衝向夜空,搖身一變,成為一條銀白色的蛟龍,身軀長而細,形態威猛,透著一股濃烈的弒殺之氣。
雨滅像是走樓梯一般,她五步一回頭,直接走上了空中,碧綠色的長髮在寒風中起伏飄蕩,當她橫坐在蛟龍之上後,蛟龍在夜空中盤旋兩圈就衝向雲端不見了蹤影。
此時是深夜,皎潔的月亮忽然被烏黑遮住了,不多時冰城中下起了暴雨,那寫在墓碑上的水跡字樣,被暴雨洗刷的乾乾淨淨,根本看不見半點痕跡,冰城中下起了暴雨,這讓深夜睡熟的居民,不由得爬下床來推開窗門,震驚的望著夜空中如線條般的雨水。
雨水成幕,在冰城中是個壯觀的景象,正是因為冰城下雨的次數是平均每三年一場,並且上一次是一年前,如此罕見又不符合常理,所以冰城中熟睡的居民們,便在這時就坐在窗前欣賞著雨景。
然此刻,在月宮的冰湖畔,水姬月拉著柳懷松騰飛而起,落在冰山群中的一座亭閣裡面,對於突兀其來的暴雨,水姬月感到很驚訝,而柳懷松則是感到些沮喪,因為由雨聯想起了小雨,因此兩人在寒氣裊繞的亭閣裡各有所思的沉默不言。
柳懷松在酒宴結束不久後,就被水姬月的侍婢帶來了冰湖,水姬月自然是關心柳懷松的情緒問題,其實她有時候會感到自責,正是因為她覺得自己不會去安慰人,簡而言之,她覺得與風傷情相比不夠體貼,不過好在柳懷松來時,心情似乎並不像想象中那麼壞。
因此水姬月沒去多關心此事,而是詢問柳懷松關於在較量會上時,那股黑色精氣的來歷。
柳懷松自然不會隱瞞水姬月,索性將靈石的秘密與較量會的事全盤托出,這讓水姬月不僅愣住好久,本來在看到柳懷松能成為強者之後,她就不存在其他心思,如今又得知靈石的秘密,她自然清楚靈石是老君數千年前留下的,所以令她在對柳懷松信心百倍之餘,感到柳懷松有結實的胸膛讓她依偎。
倘若綠蔭仙境是老君的正統傳人,那柳懷松的靈石便是老君所賜,那在水姬月看來,柳懷松就是老君所尋覓的真正後人,這同樣也解開了水姬月一個疑問,便是在最早看見柳懷松的第一眼,那股天生的君王之氣,原來這就是老君選擇柳懷松的主要原因。
暴雨很快就停息了,水姬月拉著柳懷松重新回到了冰湖畔,早在柳懷松沒來之時,她就從侍婢的口中得知了柳懷松在雲嵐宗的所有事。
水姬月有些膽怯的望著柳懷鬆柔聲說道:“你能解開那繃帶讓我看看嗎?她們說很恐怖,我很想看看到底會是個什麼模樣兒!”
柳懷松揉了揉鼻尖,走去冰湖邊望著自己的倒影,回頭對著水姬月問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樣子,不過,你確定要看嗎?我怕嚇著你啊!”
柳懷松已經看出水姬月那清澈的美眸中,蘊涵著一絲畏懼,即便水姬月是名副其實的強者,但始終是女子。
水姬月垂下頭去緊緊的抿著嘴唇,在沉默之中又陷入在思考之中。
柳懷松苦笑著搖搖頭,心知水姬月行事猶豫不決,此時肯定在腦中想著該不該看,不過即便如此,柳懷松自己沒有看過本來就很好奇,所以他將右腕與右腳踝上的繃帶解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