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悲慟何其巨大。
二嬸見狀,想勁卻又不知道能夠說點什麼,跟著在那裡一把把的眼淚往上流。
而父親這會卻同樣是不忍去看這樣的場面,嘆著氣別過頭去面色是從所未有的憔悴,眼神無比的痛心卻又無奈,無奈於自己如今壓根只是有心無力。
就連韓端都下意識的挨著韓江雪近了一些,這種生離死別的場景觸動著他內心深處那隱藏著的悲鳴。
韓江雪並沒有忽略掉韓端,她主動伸手握了握其實還只是個半大小子的弟弟,溫暖的目光無聲的撫平著韓端觸景生情下更加痛心的悲傷。
這及時的一握一關注,讓韓端那顆不知何時變得得冰冷的心瞬間注入了一道暖流,許多的時候。哪怕是最為絕望的人一旦能夠得到一抹及時的關心與救贖,都有可能改變一個人的一生。
看著韓端目色之中漸漸升起的溫暖,韓江雪同樣壓抑而傷感不已的心多少有了些安慰。與此同時。她的眼神陡然一轉,目光不由得在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三叔以及抱團痛哭的三嬸與幾個孩子這間來回注視。
“三嬸,你不如帶著喜姐兒他們一併挨著三叔,去跟三叔說說話吧。”她突然出聲了,眸光一閃一閃,顯出了另外一絲希望。
聽到韓江雪的話,原本哭成一團的人兒下意識的停了下來。顯然並不太明白這話的意思。
“三叔雖然沒有醒過來,不過應該是有意識的,說不定能夠聽到咱們跟他說話之類的。”韓江雪將自己的想法道了出來:“吳大夫不是說能不能醒得看三叔自個嗎?你們都是三叔最親最記掛的人。說不定真能夠喚醒他呢?”
眾人一聽,頓時都覺得可以一試,反正這會也沒有旁的辦法,試一試總是好的。
三嬸有了新的方向。整個人看上去都覺得多了不少的生氣。她連忙牽著一雙兒女一併坐到了三叔床前,張了張嘴一時間卻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對。
“說什麼都行,不用想太多。”韓江雪自是看出了三嬸的心思,很快又道:“喜姐兒,你們也是,有什麼想跟你爹爹說的直管說便是,不用擔心說錯什麼,只要是心裡頭想說的話就全部說出來就好。”
喜姐兒似乎早就想過來跟還沒“睡醒”的父親說話。因此這會伸出小手去抓父親的手委屈不已地說道:“爹爹,您怎麼還不醒來呀?四哥不見了。大伯派了好多人去找也沒找著,爹爹你快醒來帶我們一起去找四哥吧!孃親都快急死了,兩隻眼睛都哭腫了。”
“三爺,你快點醒來吧,你要是出了事的話叫我們母子怎麼活呀?慶哥兒現在到底在哪裡呀,你要是醒不來的話,我們可是去哪裡找那孩子呀?你一年到頭也不怎麼在家,還把慶哥兒都帶了出去,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了,孩子不見了,你自己個又成了這個樣子,你說你怎麼能這麼狠心連眼睛都不睜開一下看看我們呢?”
孩子的聲音頓時讓三嬸一肚子的擔心與難過全都引了出來,這會哪裡還用韓江雪教她說些什麼,伴著難過、悲慟、委屈等寺,一併將心底裡的傷痛全都吐了出來。
這一刻,沒有任何人去打擾她們母子,不論好的壞的全都任她們去說、去做、去哭、去笑。回憶往事也好,提及眼前困境也罷,心痛三叔或者責怪埋怨,在這一刻卻都沒有任何的區別,因為所有的一切只讓韓江雪聽到了一個字,那便是“愛”。
她也不知道這樣的法子到底有沒有用處,能不能夠幫到三叔,可是她卻知道,即使沒有任何的作用,最少可以讓三嬸她們宣洩一番,對日後活下去的人可以少去幾分遺憾。
情到深處無人不為之動容,外頭候著的下人一個個都不由得黯然失神,默默流淚。
韓江雪看到自己的父親亦忍不住走上前跟三叔說道了起來,如今二叔那邊危機重重生死一線,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