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遇刺一事簡單的說道了一遍。與先前同兄長詳述時所交代的前後因果一般無二。她並沒有刻意隱瞞墨離之事,同樣也提及到了已經讓兄長幫忙解決到的兩件事。
只不過唯一不太一樣的地方是,在父親面前。這一次韓江雪極為明確的道出了這批皇這暗衣正是劉氏所派,沒有絲毫的遲疑含糊之處。甚至於她還頭一回說了一個不算謊言的謊言。一口咬定那名暗衣頭頭當時親口承認就是劉氏下的令要取她性命。
今時今日,劉氏的所作所為累積下來已經多得無數不勝數。而父親心中也在不知不覺中堆積了不少劉氏的不利印象。謀害原配嫡長子、嫡長女,這樣的罪行若是父親都能夠一而再再而三無視的話,那麼韓江雪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時候事情能夠足夠份量!
劉氏如今已然完全容不下她,今日事敗若是不能一舉將其拿下的話,那麼他朝必將是更加兇猛無常的殺招。再多留給劉氏一次機會,便等同於將自己的或者兄長往鬼門關去推。
韓江雪早就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不懂得替自己打算的人,眼看著時機已然成熟,這回正是除去劉氏的一次大好機會,她當然得好生善用,又豈會如此不了了之的便宜了劉氏。
而韓風一開始聽說墨離之事,倒是如同長子一般又是感激又是歎服,驚豔之情更甚,而亦覺得再多的回報都遠遠無法代替女兒所受人家的那份恩情。莫說是兩件事,日後但凡有那個機會能夠出得一份力的,都得傾能而為之。
只不過,當韓風明明白白的聽女兒直指這次刺殺事件的幕後真相就是劉氏之際,韓風還是有些不太願意相信一般,面露商量之色地朝女兒說道:“雪兒,此事是不是還得多加慎重些方可確定吧,畢竟,那些暗衣也有可能是故意隨口胡說,不過是想……”
“父親,您怎麼到現在還這般執迷不悟?”
韓敬這會可是再也無法忍受自己的父親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如此態度。妹妹都只差一點就被劉氏給害死了,這麼久以如此多的事實都擺到了眼前,真不知道父親還有什麼好替那個惡毒的女人找藉口的。
“敬兒,為父不是那個意思,只不過事關重大……”
話還沒說完,韓敬再一次面無表情地反駁道:“正是因為事關重大,所以父親再也不能如以前一般因為個人感情,因為不忍或者不願去想念劉氏是那樣的人而不去正視這一切!”
韓敬正色無比,字字有理,句句無可辯駁:“父親也不想想,妹妹今日都差一點回不來了,難道她還有那等心思拿自己的生死說笑嗎?難道會為了去冤枉一個劉氏而情願放過真正要害她的兇手嗎?您明明知道劉氏是有問題的,卻還是打心底裡頭不願意去承認,無非就是念在那份夫妻之情罷了,可您也不想想,我與妹妹同樣也是您最親的人,您怎麼就不替我們兄妹,替韓家更多的人去想一想呢?”
“姑息一個惡毒之人,最終不但不會起不了任何的作用,反倒只會讓您的親生兒女、讓更多韓家人受到毒害,到最後整個韓家都會毀在那個女人手中,那樣的結果真是您所願意看到的嗎?我就不信了,以您的能耐查了這麼久當真就沒查出劉氏一絲半點的問題來?可您到現在為止非但沒有過任何的處理與表示,反倒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替那個女人開脫,這就是您身為一個父親,身為一個當家人所有的作為嗎?”
一聲聲質問,當真是讓韓風啞口無言到了極點,在兒子的這一番揭露之中,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的確確過於心軟過於猶豫了一些。可他當然不可能希望兒女有事,不想韓家再發生任何的折損,而如果劉氏當真是這一切的源頭的所在,他也絕對不可能為了替劉氏開脫而當真放過劉氏。
可問題是,這樣的事情畢竟太過敏感而牽扯廣大,出不得半點的差錯,更是大意不得半分。哪怕明知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