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皇后母族若是不那般囂張無知、野心勃勃的話,父皇又怎麼可能如此乾脆利落的放棄太子。”
“當然,這些都還不是最為關鍵的,不然的話。就算父皇不屬意於太子繼承大統。卻也沒有這麼容易輪到十七弟。十七弟平日裡看著跟其他皇子受到父皇的關注與對待都差不多,但是他從生下來的那一天起便跟這宮裡頭任何一個皇子在父皇心中的地位都不相同。”
說到這,六皇子自嘲似的笑了起來,目光之中卻愈發冷得嚇人,卻是話到這停了下來,不再多言其它。
見狀,範祿反倒是不敢再出聲多問什麼了。六爺的性子他當然清楚,想說的話不必多問。不會說的事問了也是白問。
而他這還是頭一回聽到六爺跟他提起關於十七皇子的事,看樣子六爺應該是心中極為清楚皇上為何對十七皇子那般特殊疼愛。這個中只怕還牽涉到了旁的人或事。
而不論如何,既然皇上下定了決心不惜要將自己早就立為太子的嫡長子給拉下馬來,做足著各種準備給十七皇子將來繼承寶座掃清阻礙,那麼皇上同樣亦會對於皇子裡頭其他的人有所防範。
這幾年以來,六爺慢慢嶄露頭角,因為自身的努力與才幹,再加上生母卑微沒有任何可依靠的外援這些先天性可以讓皇上放心的條件,慢慢得到了皇上的器重與信任。
但物極必反,六爺若是想要更進一步的話,必定得讓皇上看到他更多的本事才行,但同樣,六爺越來越強的話必定會讓皇上覺得可能威脅到真正屬意繼位的十七皇子。
畢竟對於皇上來說,野心這個東西不分身份,六爺生母再卑微那也是皇子,而一旦勢力越來越強,根基越來越深厚之後,難免不會生出異心來。
今日皇上看似疼愛貼心的來了一場父子對話,又何嘗不是對於六爺的一種試探?
而不論六爺是否表露出野心來,只要有朝一日讓皇上覺得有這樣的可能,那麼六爺的下場自然將會與太子無二!
這般一想,範祿倒是不由得暗自嘆了口氣,皇上是那種真正心狠無情之人,若是有一天在他不得不退位之際,為了十七皇子能夠順利上位,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他所認為的各種有可能的阻礙一一除去!
韓家是皇上一門心思想要連根拔去的,這一點,在整個皇室都不是什麼秘密。
所以每一個皇子心中都清楚,將來韓家必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而娶韓家女的話自然也不可能得到半點的好處,更別提其他的那些所謂的野心了。
六爺今日半真半假借機表明心儀韓氏女,明著看是不討皇上之喜,而實際上卻不失為一步最為安定聖心的好棋。這可以讓皇上看清六爺的“本質”,從頭到尾都並沒有那些不切實際的野心,有的只是一顆實實在在替皇室做事、盡職盡責、安份守已的忠心,
皇室的陰暗與爭鬥當真不是一般之人能夠想象,而就在六皇子半為私心半為情的琢磨著韓江雪的時候,墨離那頭卻是很不高興了!
墨離一不高興,自然也就不會閒著,畢竟他的心上人可不是誰都能夠打得了主意的。
這些事情,韓江雪卻是完全不知情,幾天後淮州那邊傳來了急信,說是押送二叔的官兵已經動身,而韓敬則帶著暗衛悄悄沿途護送,一起回京。
自從二叔出事之後,淮州那邊實際上已經出過不少大事小事了,特別是二叔的人身安全,好幾次險些被人給害了去。
幸好韓江雪一早便有所防備,東凌派到二叔身旁的人時刻警惕,再加上韓敬在淮州那邊亦暗中找人施壓,這才沒讓二叔還沒回京便遇了害去。
韓敬信中說得很是清楚,沿途只怕會更加兇險,所以他們才沒有單獨先回,而是暗中跟著同行。
韓江雪收到信後,連夜與父親商量好了半道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