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間便已經深入骨髓,這世上沒有比彼此深信堅定不移的摯愛還要更加無可救藥的沉淪。
不知道相擁了多久,兩人這才稍稍分了開來,今晚的韓江雪一反平日常態,竟然撒嬌得如同個孩子一般,主動粘著墨離一刻都不曾放手。
她將墨離拉睡榻上一併坐下,直接靠躺在墨離身上,耍賴一般笑著,一副就要如此看你如何的神情。
墨離哪裡會有半點不願意,求之不得心愛之人如此粘著自己,臉上的笑容從進來之後便再也沒有散去過分毫。
“猜一猜,我剛剛做什麼去了?”撫著韓江雪柔軟的青絲,墨離用下馬有一下沒一下的蹭著懷中的人兒,笑得有些得意。
“做什麼去了?”韓江雪邊抬眼看向了墨離,忽然發現墨離這會笑得有些眼熟,貌似上一回他去清王府砸了人家一院的茶花時便是這般得意不已的笑著。
“猜猜,猜對有獎。”墨離轉而蹭了蹭韓江雪的額頭,語氣帶著幾分誘惑,哄著韓江雪來配合他賣關子。
韓江雪失笑道:“那你得先說說到底獎什麼才行,不然的話萬一獎品不怎麼的,我豈不是虧了?”
“小丫頭別算得這般精好不好,獎品自是好東西,怎麼可能讓你吃虧。快猜,不許調皮。”墨離眸光閃爍,看著笑顏如花的愛人,整個人都有些醉意朦朧。
“那好吧,我便隨便猜猜吧。”
韓江雪見狀,倒也沒有再故做扭捏,挑了挑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說道:“上一回你跑去把人家一院子的茶花給砸了時也是這般笑的,這一回不會是跑去皇宮砸人場子了吧?”
“我的雪兒真是冰雪聰明,神機妙算,答對了!”墨離哈哈大笑起來,邊說邊用自己的額頭輕輕碰了碰韓江雪的額頭,當真是忍不住的開懷。
他開心,不僅僅因為先前一事爽快不已,更是因為心愛之人永遠都能夠與他同心同德,永遠都那般的有默契,永遠都是彼此最瞭解彼此的人!
“你的膽子可真不小,竟然真跑到宮裡找麻煩去了!”韓江雪不由得坐直了一些,好奇地問道:“那你這回又砸人傢什麼東西了?”
“也沒什麼,他不是總以為他宮裡頭的那個皇后之位有多麼了不起嗎?我便將如今還空著的皇后寢宮給隨便砸了一番。”
墨離笑意收斂,面色閃過一抹清寒:“他只知道惠文後入宮之前曾為人婦,卻不知你絕對不會成為惠文後,而我更不是惠文後前夫那般懦弱無用的男人!”
“今晚上砸了皇后寢宮還只是輕的,明日一早我會在文武百官上朝之際當眾告訴天下大眾,沒有任何人可以覬覦墨離的妻子,哪怕是帝王亦不例外,不然的話,我會讓任何膽敢覬覦你的人付出最為慘重的代價!”
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墨離的言辭代表著內心對於心愛之人的重視與守護,天下的一切,他都可以不理不顧,但唯獨江雪是他不可挑釁的底線!
韓江雪看著眼前的男子,心情無法言喻,如珠如寶都不足以代表自己在墨離心中的地位與份量,這一世能夠有一個這樣的男子窮盡一切的珍惜自己,何其幸!
“墨離,你告訴我,你想要這天下嗎?”片刻之後,韓江雪卻是突然問起了從來不曾明言過的問題,雖然一直以來,他們的心中都曾想到過這一切。
墨離頓了頓,卻並不顯意外,看著韓江雪十分認真的回答道:“認識你以前,我雖然無時無刻的不做著強大的努力,無時無刻的不做著應對一切的準備,但卻真的不曾主動去想過這個問題。在我看來,我所要做的事情便是積累足夠強大的勢力,讓自己有足夠的能力去替父王母后討回血債,替父王好好守護住墨家,肩負起這份責任,做一個真正的自我罷了。”
“可是,自從認識你以後,我便慢慢開始去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