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兒,你這是在責怪姨母嗎?”氣氛頓時如同快要引爆了一般。姨母聽到一個晚輩這樣說道她們,自是不幹了,但卻也儘量剋制著脾氣黑著臉道:“那些事,姨母的確有不對之處,但一碼歸一碼,你不應該扯到錦兒身上去!”
“姨母本也是一番好意,錦兒再如何也是你們的表妹。實話實說這可不就是最合適的人選?你們領不領這份情是一回事,卻怎麼能夠這般羞辱我們,羞辱錦兒呢?錦兒清清白白的一個女孩子。自小聰明伶俐才貌雙全,若不是因為江雪是她表姐,我又怎麼可能委屈她給人做妾?敬兒不待見姨母也就算了,卻偏偏還要說什麼遠親不如近鄰。更是說錦兒連做妾的資格都沒有。這未免欺人,太看不起我們了吧!”
姨母當真是氣憤不已,在她心中自己女兒那是天下最出眾的,而剛才韓敬的意思竟是說連入墨王府做妾都沒有資格,這一點當真讓她的自尊心無法接受!
“姨母,我夫君不是那個意思!”林曉曉很快拉住張嘴想要反駁的韓敬,很快接過話道:“沒有人辱沒你們,更沒有看不起錦兒的意思。夫君之所以讓你們打消為妾的念頭那不過是實話實說,其實還是為你們好。畢竟……”
話還沒說完,姨母卻是冷哼一聲,壓根不聽林曉曉說完,搶斷道:“什麼實話實話,墨王府門檻再高,難道我們家錦兒比別人都不如,連做妾的資格都沒有嗎?分明就是看不起人,不想認我們這門親親戚罷了,又何必說得這般好聽!剛才還說我們虛偽來著,你們自己又何止是虛偽?說我們不顧親情,你們又有多念親情?防我們跟防賊似的,生怕我們佔了你們什麼好處,這就是你們所說的遠親不如近鄰嗎?”
姨母一通話著實衝得緊,最為關鍵的是全然不覺得這事自己有什麼錯,理所當然的覺得是韓家的人不知好歹,陰險而無情,言辭也好,神色也罷還是內心深處都理所應當的這般覺得,憤怒之色根本不用假裝。
而一旁的錦兒同樣如此,神色目光與姨母如出一轍,滿滿的都是對於韓家人的憤恨,彷彿被人給欺負受了天大的委屈冤枉一般。
韓江雪看著眼前的一切,倒是愈發的明白為何當年姨母能夠因為一件正常人都覺得毫無關係的事情而怨恨外公一家一輩子,幾十年都不肯聯絡,一個人的心性自以為是到了如此程度,也難怪這些年在夫家過得一天不如一天。
而那錦兒簡直就是另外一個姨母,倒果然不失為母女,只是她實在有些想不明白,外公外婆壓根沒有一個人如此無知而蠻不講理,教養之上也不曾與其他子女對待有差別,怎麼就生出了姨母這樣心性的人來。
這種人根本就沒法講得通道理,從來都只覺得所有人都理所應當圍著她們轉,不論發生什麼事情她們永遠都是對的,錯永遠在於別人,所以這樣的人也不需要浪費那樣的時間講什麼道理。
道理是跟講道理的人講的,事情既然都已經挑明到了這一步,韓江雪也沒有必要再客氣什麼。
“行了,你們都別爭了。”
她終於出聲了,神情平靜,無喜無悲,如同對待陌生人一般看著姨母說道:“這種事情本也沒什麼對與錯,爭論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聽到韓江雪的話,姨母與那錦兒不由得對視一眼,這才稍微安靜了幾分,先行聽聽看這真正能夠做主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韓江雪也沒在意那對母女之間的小動作,繼續平靜說道:“如果我嫁的人不是墨王,只是比姨母夫家稍微好上一些的人家,甚至於還不如的話,不知姨母會不會因為我一直無子,因為我夫君將來可能納妾影響到我正妻之位,而也如同現在這般主動將錦兒送去給我夫君為妾呢?”
一語擊中真正的重點,韓江雪不說則已,一說當然也就直中要害。
姨母也好,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