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的鮮血橫流。
“這些冒險者不是真的,是那個娜迦弄出來的!”
廉價神提醒。
“殺!”
“殺!”
“殺!”
全場都是觀眾的吶喊聲,唐頓在這種吵雜中,依舊保持著冷靜。用眼睛看不到他們的異樣,還容易被幕後主使者發現,所以乾脆動用明鏡止水。
漸漸的,唐頓捕捉到了一絲規律,可又像眼前的光線,無法切實的抓住。
“瑪勒逼,既然看不透,那就主動攻擊測試!”
躲過一頭超獸的撲殺,在翻滾的炙熱龍息中,唐頓衝鋒,殺向了一隻精靈,除了第一下的狂暴打擊後,他沒在搶攻,而是誘使對方攻擊。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很流暢呀!”
唐頓感慨,精靈一言不發,手中的花萼長劍舞動著,也如她的面容一般優雅華麗,像一隻在花叢中翩躚飛舞的蝴蝶。
砰!
藉著霸空拳的反衝力,唐頓從精靈身邊彈開,出現在一個獸人身邊,依舊是同樣的戰術。
不斷地遊走,不斷的更換目標,大概是距離接近的關係,明鏡止水的反饋更加清晰明瞭。
雖然他們使用的武技不一樣,但俱都是戰鬥大師水準,每一個動作的銜接,都行雲流水,彷彿一場華麗的歌劇!
“如何做到的?”
唐頓面帶疑惑,哪怕是他,在每一個攻擊和防禦動作的轉換間,也會存在短暫的停滯,因為這關係到魔能和靈魂力的驅動,要是在戰鬥中更換武技,這個停滯時間還會更長。
誰都知道武技學的越多,面對危險狀況,就會有更多的應變措施,可是沒有武者這麼去做,因為每一種武技的魔能執行線路都不同,越是高等的武技,在身體中流動的線路越是複雜,所以很多武者都習慣了專精一種武技,輔修一種,而不會貪多嚼不爛。
“哼,還以為這次進入秘境的會有幾個天才,現在看來也不過是蠢貨罷了,還想得到巨獸之王的傳承?簡直是痴人說夢!”
看著角鬥場中這些冒險者的表現,娜迦無聊的都要打呵欠了,即便是那個最囂張霸道的藍袍,在她眼中也是渣。
“要不要都弄死算了,簡直浪費時間!”
就在娜迦猶豫著是不是宰了這些人,接著回去睡午覺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到一股靈魂波動席捲了身體,下意識的,她的目光投在了唐頓身上。
“吆,原來還有一個可以期待的傢伙嘛!”
娜迦咂了咂嘴,看著唐頓完美的身材,舔了一下紅唇。
唐頓注意到了娜迦的視線,不過沒有在乎,他開始放棄防禦。摁著一個人類全力進攻。
任何人在面對死亡高壓的時候,沒辦法遊刃有餘,就會打出最熟悉、最本能的武技來保命,自然也會顯露出更多的秘密。
一時間,霸空拳呼嘯,狂暴肆虐!
三角眼還想跟在唐頓身後沾便宜。結果差點被一拳轟殺後,嚇的趕緊跑開了。
“這小子幹什麼?瘋了?”
“管他呢,死了才好呢!”
“瑪勒逼,裝什麼大尾巴狼?我最討厭這種特立獨行的傢伙!”
一幫人謾罵著,尤其是黑袍們,恨不得立刻宰了唐頓。
冒險者們為了接下來的比賽保留實力,都在防禦,唯獨唐頓這個例外,不斷的移位。頻繁地變換著對手挑釁,就像一粒壞了肉湯的老鼠屎那麼惹人厭惡。
其實他們不想承認,自己是嫉妒了,作為強者,他們也渴望像唐頓這麼無法無天,隨心隨遇的行事。
唐頓沒在乎這些人的目光,在強勢壓迫下,那種感覺越來越清晰。就差一張窗戶紙便可以捅破時,第二輪比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