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流蘇的另半張臉上佈滿古老的圖騰,眉間也沒有畫上這人的紅色花顏,臉看起來比畫上之人稚嫩些,莫非這就是這副身體的父親?
“他是誰?現在還活著嗎?”,流蘇愣愣的看著這幅畫,問著柳輕狂,這幅畫既然是他畫出來的,那麼他就該知道這個男人的身世,那個男人,現在還活著嗎?
“他是我的皇叔,當年可是驚豔絕倫,美名傳揚天下,或許天妒藍顏,很快,我的這位皇叔就徹底消失了,有人說他死了,有人說他和一位男子歸隱山林了,沒有人知道事情最後的真相,我見過他的時候很小很小,不過奇怪的是那個男人的容顏似乎沒有變化,看起來竟是沒有老過呢,不知是練了什麼邪功,我憑著記憶畫下了他,怎麼?十皇子看起來很驚訝呢?”,柳輕狂放下手中的茶杯,將流蘇逼至一角沒有退路,看著那張思索的臉,柳輕狂伸出手沿著流蘇的輪廓,那樣子很猖狂,似在追憶什麼,然後他的手一移,再離開的時候手上赫然多出了半塊面具。
流蘇甦醒過來後知後覺的捂住半邊臉,眼神惡狠狠的看著柳輕狂,這傢伙,竟然趁他分神的時候奪走了他的面具。
柳輕狂看著那炸毛的某人,無辜聳聳肩,“我給你這麼大的訊息,你也應該回報一下讓我看一下你的全部面容,只是沒有想到竟變成了這番模樣呢,喏,你走吧,還有勸你一句,儘快的離開皇宮,還有,任何人的話都別相信,任何人。”,柳輕狂將面具甩給流蘇,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最後那句話說著是帶著調笑意味的,流蘇皺著眉:為什麼不能相信任何人?卻也是沒有多說什麼,離開了這處。
剛出去,一眼就看到阿如,流蘇眉間的褶皺更深了:阿如可信嗎?突然忘了,在這異世我沒有朋友。走進阿如的身邊,流蘇問:“你怎麼來了?”。
“主子很長時間沒回來,阿如很擔心所以出來尋找。”,阿如低著頭,他不會承認是害怕流蘇被人欺負才趕過來的,流蘇在某種意義上被阿如定義為自己的盤中餐。
“哦,是嗎?”,流蘇反問,沒有等阿如抬頭就向皇宮的位置走去,一派悵然若失的模樣,阿如便知他今天肯定知道了什麼,看來計劃要提前了,若是前面的人有一天覺醒了,那該是沒有人可以控制得了的。
剛進門,就看到了那望眼欲穿可憐巴巴的眼神,還能有誰,當然是柳越,那天柳越說十皇子要和他同住,但後來流蘇一想,覺得這樣於理不合,於是又給柳越推回去了,自己依舊我行我素的住在一個小小的庭院,雖小卻雅緻,今天柳越來,無非又是想和流蘇進一步的處好關係。
流蘇一眼你來做什麼的意思,大大咧咧的沒有得到柳越許可就一屁股坐了下來,柳越見此也只是覺得自己和流蘇開始恢復很久以前的關係了,沒有任何的不悅,“你今天下課後跑去哪裡了?”,言語間頗有一分哀怨的意思,的確,柳越是一下朝就朝這裡奔來,誰知等了半晌才見到流蘇帶著一臉惆悵的模樣回來,看來發生了什麼他不知的情況啊。
“你要立誰為太子?”,思索半天,流蘇還是問出了這個他最擔憂的問題,他來就是為了讓九皇子有機會坐上帝座的,這麼一想,突然想起今晚是十五,那毒也要發作了。“本來是九皇子的,可是我改變主意了。”,目光炯炯的看向流蘇,那意味不言而喻,流蘇有點驚訝,本來就是九皇子的天下,自己一來事情就變卦,自己送進皇宮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其實當初玉溪的目的不過是保他一命罷了,畢竟花教處在風口浪尖,實在不安全,卻沒有想到流蘇在皇宮裡更危險,為什麼?當然是因為四周都是狼嘍。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