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傳出的若有若無的聲音後發顫的更加厲害,但定了定心神,柳輕狂猛地開啟房門。
柳越疑惑的看著柳輕狂僵硬不動的背影,奇怪的上前,一隻手還放上了柳輕狂的肩膀上,等到看清了房內的事態,也和柳輕狂一樣呆住。
混亂的房間,迎面而來奇異的香味,還有那疊加在一起的人,相似的面容,卻還是略有差異,如今,上面的男子猖狂挑釁的看向這邊,而身下的女子明顯以及暈過去了,柳輕狂面色悲哀的看著這以前,嘴唇蠕動了幾下,終究什麼也沒說。
步伐緩慢的似行走在刀刃上,柳輕狂面色沒有絲毫改變,還是初見這種場景的悲哀,然後他脫下了自己的外袍,看都沒看因為運動過而在床內喘著粗氣的柳顏,而是動作溫柔憐惜的將流蘇抱在懷中,輕柔的讓自己帶有體溫的外袍蓋住那片帶有數不盡吻痕的瑩白,然後眼皮都沒有抬起過,看也不看柳越一眼,就這樣擦肩而過。
使著極快的步伐,踏在屋頂之端,如同行走無人之境,功力如此深厚,難怪柳輕狂一向如此張狂,只是現在那張邪魅的臉因為懷中嚶嚀不斷的女子而灰白一片,緊了緊懷中脆弱的人兒,柳輕狂召來僕人準備藥膏和熱水,細緻的幫流蘇洗浴之後,柳輕狂責罰了王府裡所有的人,大家都是聰明人,猜到王妃可能出了什麼事。
有些事,只可意會,終難以言傳。
愛情總是會使人淪落卑微到塵土裡,卻甘之如飴。
柳輕狂靜靜的待在書房裡,瞧著書桌上女子精緻冷豔的臉發著呆,氣氛和時間似乎凝結住了,他苦笑一聲,接著就是哭泣,多年來他一直堅守的尊嚴,終於在前一刻被人狠狠的踩在腳下踐踏,淚水滴在了女子的面容上,暈開了一大塊墨跡,女子的臉開始在紙上變得模糊,直至完全認不出樣子,男子卻仍舊在哭,似乎在哀悼,人,總在失去了的時候才會珍惜,每個人都有犯賤的心理。
良久,才停止了哭泣,笑了笑,抹乾淚,又還是那個平日裡放蕩不羈邪魅無雙的珍王爺,然後柳輕狂推開門,進入了流蘇的房間,遣退了守候的眾人,一個人守在眼前蒼白臉色的人的窗前,靜靜的等待著她的甦醒。
他在心中許諾,只要你醒來,無論是什麼我都會給予,臉上帶笑,柳輕狂慶幸自己看清了自己的心,多年了因為仇恨而喧囂的心終於因為面前的女子而安頓寧靜下來,大概面前的佳人就是他柳輕狂最後的救贖,緊緊握住流蘇垂在被子外的手,柳輕狂的目光中充滿了期待。
只是似乎,期待越大,失望也就被放大無數倍。
世間所謂的命運往往都是用來玩弄世人的。
而皇宮中,此刻的氛圍,也猶如狂風過境的後花園,草葉花木凋零狼狽,柳越眼中的風暴,甚至可以瞬間摧毀眼前的一切,而柳顏,仍舊沒有動作分毫,只是懶散的躺在床啊天之上,似乎在回味一種餘韻。
多年來的求而不得,此刻成了真,他卻還是想哭,以這種慘烈的方式來結束這一生的恩怨情仇,到底值不值得,沒有人可以提前知道,而做過之後該是無悔的心臟卻仍舊絞痛著,柳顏身體內的額靈魂覺得自己下一秒就會消失。
柳越走到柳顏身旁,低下身子捏住那尖細卻不是圓潤的下巴,十足力道,令柳顏無法逃離,甚至覺得自己的下巴都快被捏碎了,“你說你還有什麼不滿,至高無上的地位,我的忠誠,柳顏,你為什麼要背叛我?我的心好痛。”,柳越緊盯著柳顏黑漆漆了無生氣的眸,狠狠的說道,。
他在等,等眼前的人給他一個很好的理由,去原諒他,多年來藏在心中的愛戀,到最後迷茫的離柳顏為妃,不是出於本心,而只是為了長久堅持的一個夙願。
“呵,柳越,你是眼睛瞎了嗎,你沒看錯,我,柳顏,當著昨日我們彼此緊密糾纏的床榻,在這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