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把箭即將進入流蘇他們作為靶子的範圍內時,一張大網,無法形容它具體多大,總之,是完完全全的將流蘇他們當做寶貝似的,愣是沒有讓一支箭射中他們三人身邊。
果然,流蘇眼角視線掃了一下站在她身側氣質不凡的男人,就知道城主府邸不會如此簡單的放任人進來,而屋頂上方的不速之客似乎也沒有被這點防備嚇到,反而是在玄衣少年的指示下全都飛躍而下接近平地,形成一個包圍圈將流蘇三人當做中心進行了包圍之勢,對方這麼大膽,想必這次來的黑衣人身手定是不簡單,流蘇在掃到黑衣人身後另一圈在攻勢開始才出現的黑衣人時,瞭然,同時也不緩不慢的開始躲避黑衣人的襲擊,也許是錯覺,不然流蘇為什麼會覺得這些黑衣人都在躲著自己?明明是來進攻的‘敵人’啊,一定是錯覺,流蘇想著,只是圍著自己的人數看起來真的比較少。
放眼望去,對抗冷衣的有玄衣少年這個大boss和一些小鬼,對抗茉莉的是七八個黑衣人,而對抗她的似乎只有四五個,並且都在躲避她,莫非阿如下了不傷害她的命令?就著胡思亂想,動作慢下來,警惕性也大幅度的降低,所以沒有注意到身後某個想取她性命的人,只是流蘇聽見了鈍器刺入身體的聲音,聞見了鮮血的味道,臉上也濺上了幾滴尚且還溫熱的血滴,只是卻並沒有感受到傷痛,唯一感受到的卻是茉莉溫暖的後背體溫和獨屬於茉莉的茉莉花香味,流蘇一直知道,這個孩子是格外的疼愛茉莉這種平凡的植物的。
“不。”,流蘇猛然間察覺到了什麼,喉中忍不住發出刺痛人心的哀嚎聲,手中一直暗藏的光芒在急促間匆忙被灑出,激盪出刺眼的光芒,在場的功力稍低的人全都在一瞬間被流蘇的光波殺死,除了被光波刺激的嘴角吐血的玄衣少年和一個黑衣,還有冷衣,而還有一個人受牽連卻還是負傷逃竄離開了,那個人就是想偷襲流蘇卻沒有成功而匆忙逃竄的殺害了茉莉的人。
流蘇跌倒在地上,連帶著倚靠她身體的苟延殘喘的茉莉也無力的倒了下來,流蘇傻愣愣的接住那逐漸在變得冰冷的軀體,突然想哭,卻哭不出,接著,在那雙像極了小鹿斑比的眼眸中,流蘇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一雙血手,顫巍巍的伸了出來,輕柔至極的撫摸著流蘇的臉頰,最後無力垂下,徒留流蘇臉上幾道顯目的血痕在寒風中冷卻凝固,流蘇懷中的少女的呼吸聲越來越微弱,直到最後,流蘇聽懂了少女最後的一句未來得及露出聲的話語:我說過我會保護你的,你不能在我離開之前,離開我,我做到了,終於……。
看著少女閉眼,流蘇也閉上了有點刺痛感的雙眸,淚水無聲的劃落,似乎是在嘲諷她的無力,鼻尖維繫的依舊是那清新可人的茉莉花香。
幾個月之後,風月城城主府中茉莉花香四處飛揚,只是這裡卻人去樓空,或許遺留在這裡的,只剩下了那個獨獨熱愛茉莉花的清新純真靈魂的少女的一縷遊絲,人們總是會在不經意間承受悲傷,但好在時間是不斷向前流走的,而不是向後,不然,停住步伐的我們,將總是會被滯留在過往的悲傷中。
我們會老,記憶卻總是不乖的冒出來,但我們必然要知道的一點是,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我們愛的愛我們的,或者,在前方等待著我們去愛的,等待著愛我們的人啊,逝者的失去是希望我們代替她們活得更加自由,更加舒暢。
而非重蹈覆轍。
一樣的悲傷,可以出現一次兩次,但絕不能一直出現三次四次。
那天晚上的停戰,在於流蘇放下了茉莉逐漸冰涼的屍體,然後挺直脊樑,在風中低喃了一句‘阿如’,緊接著的,肉眼可以看見的是嘴角帶有血絲的模樣本是霸氣邪魅的玄衣少年身體僵硬了一下,隨之而來的是面目驚喜擔憂各自參半的震驚與重逢的無法掩蓋的驚喜,只是流蘇低喃一句阿如之後便看也不看在場的幾人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