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可是,趙高畢竟不是喬松。
“姑娘的命,是想做帝王之人不能沾也不敢沾的。廢了你的武功,再將你逼出宮去,到時要殺要剮,就由不得姑娘了。而如此一來,姑娘也就不可能再靠近喬松一步了。”說到這裡,連侯生都不得不佩服趙高的陰毒狠辣。
“可你不是也是想做帝王的人嗎?”晏落幽幽望向扶蘇,語氣中滿含質疑。
黑瞳中蒙上一層寒霧。在喬松與自己之間,她竟然毫不猶豫地選擇相信喬松。她怎麼可以懷疑自己會為了稱帝而廢她武功?要知道,這件事始終是自己心底最深的隱痛!
“夠了!”扶蘇聲音冷得令人毛骨悚然,一雙寒潭般的黑眸凜冽地注視著晏落,“侯生,你可以去了。她既然不願信我,隨她去吧。”
“扶蘇公子,侯生此來正是因為已不能在宮中久留,特來向公子辭行。”侯生收起唇角的微笑,面容是超越年齡的老成。
“嗯。”扶蘇應了一聲,心知趙高害晏落不成反誤了喬松性命,以他狹隘心胸,定會將這賬計在侯生與盧生身上,“你隨我來。”
“這?”侯生瞄了眼一旁的晏落,她已是對扶蘇生存疑慮,若是兩人再私下談話,豈非更是陷扶蘇於解釋不清的地步。
“對那些如何都不會信你的人,又何必再費心思,還不走?”
侯生不敢推脫,看了看垂眸不語的晏落,緊跟扶蘇離開了晏落的房間。
竟然就這樣將自己扔在一旁了。給了自己一堆喬松並非善類的佐證,然後也不顧自己是不是能接受,也不管自己心中所想,就這樣不理會自己了。
“怎麼可以這樣?”
才幹的眼角又溼潤了起來。喬松覬覦這皇位也好,不覬覦也好。想害自己的卻只是趙高,而不是他喬松。如若不然,今日死的那個人,會是自己。喬松是因為自己而死,因為對自己的情深意重而死。難道一個人因為自己死了,都不允許自己質疑傷心嗎?而扶蘇呢,無論他是不是為自己好,他都是利用喬松對自己的深情要了喬松的性命。
再者,侯生提出越多的證據,只越加證明了扶蘇隱瞞自己隱瞞得多。由此可見,他從來就沒有信任過自己,或者……他會選擇為自己而放棄幼娘,可能根本就是為了今日能徹底戰勝喬松!
害怕地抱緊自己,卻還是覺得好冷。那樣與世無爭的喬松竟然是個暗中操控朝局、對皇位虎視眈眈的野心家。看似毫無心計的胡亥,一朝間就從扶蘇手中奪走了李幼孃的心和贏政的寵。而扶蘇,利用自己殺死了自己的親弟弟!
“不!不要!”為何要讓她清楚明白地知道這些?又為何要讓她身陷這可怕的迷霧中,什麼都看不清想不透?
“他不愛我……”至少,有一件事,她是徹底想通了。他最愛的,始終是皇位與爭鬥。自己,不過是他棋盤上的一顆棋子。
“扶蘇公子,為何不對小柔姑娘解釋清楚呢?”侯生面對一臉陰沉的人,心知他是因為那個女子而心情不佳。
“盤纏夠你下半生衣食無憂了。到了落腳地,放火把船燒了,免得被查出蹤跡。”扶蘇緩緩囑咐的同時,將一包早已備好的盤纏遞給侯生。
“侯生這一去,公子與小柔……”
“好了。你沒看出她根本不願相信我嗎?”手,緊緊握上椅角,聲音中有強忍的不甘。她在聽聞喬松出事時竟然一點沒有掩飾她那深重的哀痛,她甚至都忽略了始終立在她身旁的自己。
“公子與小柔姑娘的事,侯生本無權置喙。可是……不說又怕以後沒機會說了。”侯生揚唇輕笑,眼前這個大軍壓前都面不改色的皇子,竟然為一個女人而愁眉緊鎖,“公子,小柔姑娘當初在昏迷時,不停喚著的都是你的名字。”
“告訴我這個做什麼?”扶蘇不自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