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們有信心,我們可以直接向您定購葡萄酒。”
安東尼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讚賞地大笑:“好好好,我沒問題。說起來,我跟託尼打的交道不多,可他是我們的朋友,這是毫無疑問的。”
許幽從容不迫地點頭,笑道:“託尼與我是非常好的朋友。本來這次我是打算去瑞士休年假,跟他一起去阿爾卑斯山滑雪的。風哥臨時出了點事,我才先到西西里來拜訪您。等我們的生意談妥,我還是要去瑞士的。”
“是嗎?那太好了。”安東尼帶著他走出酒窖,臉上滿是輕鬆愉快的笑容。“戴維,你這麼年輕,卻在中國商界取得了那麼大的成就,我很讚賞。能跟你合作,我想我們一定會有比較大的發展。從馬可?波羅開始,我們就對古老的中國充滿了嚮往,我也很希望能夠進入東方的市場。”
“這也是我們的願望。”許幽對他微微欠身,熱情地笑道。“風哥和三哥對我寄予厚望,我很希望能不虛此行。”
“當然,這是沒有問題的。”安東尼將他帶到自己在酒莊的辦公室裡,關上門,坐了下來。
生意就這樣談了起來,沒有事先通知,許幽也毫無準備,但他在商界多年,對談判已經駕輕就熟,兩人又沒有語言障礙,可以準確地直接溝通,談判起來很順利。
安東尼很希望能進入中國市場,而白嘯風和陳三也希望能與他直接交易,雙方的條件都留有餘地,很快便達成了共識。
無論在義大利還是中國,賭球都不是合法生意,因此他們並不需要草擬合同,簽字畫押。兩人談妥後,笑著緊緊握手,便算是達成協議。如果以後有人違約,守約方也不會打官司索賠,派去找對方的肯定不是律師,而是殺手。
接著,他們對安東尼的酒莊出品的十幾款葡萄酒的中國總代理權又進行了談判,對主要條款達成共識。只是,這是正當生意,又是跨國貿易,需要律師擬出正式合同,雙方簽定才會生效。
安東尼很高興,跟許幽在酒莊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餐,這才往回走。
許幽對他說:“那我明天就走了,託尼還在瑞士等我。”
“怎麼走這麼急?”安東尼笑著搖頭。“再呆幾天吧,我們出海去島上玩玩,這裡的風景很美的。你反正在休假,既然來了,就別急著走,到處看看吧。”
見他誠意挽留,許幽也不便堅持,只好點頭:“那好吧,我就再呆兩天。”
回去的路上,天開始下雨,陰雲壓得更低,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安東尼的城堡矗立在海邊,遠遠看去,仿若中世紀電影裡的某個場景,又或是某幅經典油畫,有股特別的蒼涼味道。
許幽很欣賞地看著眼前的景色。
突然,樓裡衝出來一個女人,接著,後面又跑出來一群穿黑衣的人,把她拉住。那女子拼命掙扎,那些人的動作有點小心翼翼,似乎不敢太粗暴,都有點拉不住他。
他們的車已經駛進鐵門,往樓前開去。
許幽趕緊轉過臉,不看那越來越近的一群人。他不想知道安東尼的家事,如果這是安東尼的幫派事務,他更不想知道。
安東尼似乎明白他在想什麼,嘆了一口氣,對他說:“那是我女兒,我好不容易找回來,一直鬧著要離家出走。”
許幽見是這種事,那自然是不重要的,更不需要保密,心裡不由得鬆了口氣,理解地笑道:“少年人嘛,總是有點叛逆的。”
“是啊。”安東尼搖著頭,讓司機停車,隨即開門走了出去。
許幽沒有下車,聽著安東尼與人群中的女孩在講義大利語,如爆豆一般,語速極快,似在激烈爭執。他一句也聽不懂,又不便下車,只好乾坐著。
安東尼的個人資料裡說,他二十歲便結婚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