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醫療班大門之後,臣告訴了門邊的人,我們便順利的進入到裡面。
像是整個世界的嚴重傷患全送到這裡了,濃濃的血腥味飄散了真個空氣,踏出第一步就已經環繞四周,滿漲的味道讓人忍不住皺起眉,有種想要反胃的感覺。
才走沒兩步,旁邊的五色雞頭髮出了聲音。
“喂喂!你誰啊!本大爺是你可以碰的嗎——”
我轉過頭,看見一個藍袍的醫療班正在拉著五色雞頭說他傷勢很嚴重,要快點就地解決……不是,要先做療傷。
接著是五色雞頭完全不肯配合的掙扎。
安安靜靜的走過去,臣在我完全沒注意到的時候突然抽出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銀色花瓶,用很有氣勢的方式朝五色雞頭的腦後砸下去。
“啊靠……你襲擊本大爺……”
匡的一聲,花瓶滾了兩圈,五色雞頭也跟著昏倒滾了圈。
……
鐵的?
你太狠了,你居然拿鐵花瓶打人,這是謀殺吧!
我看著眼前的臣,突然覺得這傢伙無限可怕。
那個醫療班對臣比了個拇指,把人拖走了。
“走了。”拍了拍手,臣撿起了鐵花瓶放回去旁邊的柱子上:“還是你也想順便在這邊一起治療?”他眯起眼睛,讓我感覺到後面好像有好兄弟一樣,氣溫驟降。
“不麻煩您了,謝謝。”我還想活,而且我覺得我的毛帶應該已被打之後腦漿跟腦骨都會飛走。
我沒有五色雞頭那麼強壯啊!
臣瞄了我半響:“開玩笑的,你該去的那裡有安排醫療班幫你治療。”
……安排好你還用鐵花瓶打昏五色雞頭?
這真的叫做開玩笑嗎?
懶得跟我多扯什麼,臣領著我饒了好幾條通道之後,轉到了一條幹淨到幾乎透明的白色長廊,然後在長廊的盡頭我看見了早一步來到這裡千冬歲,他的衣服佔著血沒有換過,身上的傷口也未包紮過,而萊恩站在他旁邊,罕見的沒有消失在空氣當中。
空氣當中充滿了不安,就算是我也可以感覺出來。
臣就站在走到的入口,停下腳步,轉過來看著我:“要換地方的時候我再來接你。”說完,他轉頭離開了,完全表示出帶路者的身份。
我站在最前面,看著最後面哪兩個人。
沾血的紅袍幾乎染成深紅近黑的顏色,白袍上面斑斑點點的、黑色紅色交錯,在這種乾淨到連空氣都想是沒有雜質的地方看起來格外的突兀。
雖然,我也差不多就是這樣子。
用力深呼吸一下,我小心翼翼的走過去。
在我他出步伐的時候,他們注意到我,兩個人都轉過頭。
“漾漾。”千冬歲擦著臉,看起來還是很疲倦也很焦急,“不好意思……”
“夏碎學長呢?”遞了手帕給他,我轉過去看著萊恩。
“還沒出來,聽說傷勢很嚴重,剛剛有進去的另外一個鳳凰族的人。”拍了自家搭檔的肩膀,萊恩顯得比較陳偉了一點:“不過應該是有救。”
“我哥絕對要得救!”千冬歲猛地瞪大了眼睛,然後抓住萊恩的手:“明明那時候該死掉的人是我吧……為什麼他跟他母親一樣都要多管閒事……父親被殺死就算了,我也沒有關係……根本沒有人跟我說過我哥要當我的替身……”顫抖的語氣,抓緊了白色的不了的手指送了有放,像是承受太大壓力解除不了一樣。
“為什麼他要當替身……”
走廊上回蕩著千冬歲的問句,我跟萊恩都沒有開口,或許他跟我一樣不曉得要怎樣跟千冬歲說話,而且我們也沒有辦法接話。
該怎麼說?
我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