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元姝,這無關性別,也無關於任何,此生我元漓只認定了你一人,生死相隨,黃泉碧落也只盼著能與你同行,你可懂?”
從骨子裡,元漓這個女人就有著天家遺傳的瘋狂執著,表面上是冷冷淡淡的高貴,可愛上一個人時,便是徹底的迷失自我。曾經她不惜一切的奪得元姝,囚了她的人,又何嘗不是困了自己的心。性別?那從來不是她考慮的問題,愛便是愛了,何必在意那般多。
只要此生,能抓緊她在身側白首與共,也就別無所求了。
滾燙的淚珠落在了兩人緊握的手上,垂頭咬緊唇低泣的元姝說不出一句話來,很久之前元漓將心口刺破,滿手是血抓著她的手感受心跳時,她就註定了擺脫不了這一切。
“元漓……”她顫巍巍的喚出了那個名字,有害怕也有感動。
緩緩掀起蓋頭一角,露出元姝那張哭的梨花帶雨的小臉,元漓笑著伸手去拭了拭止不住的清淚,最後不得不捧著元姝的臉蛋,輕聲說道:“怎麼哭的這麼兇,不哭了,告訴我你願不願意就好了。”
都哭隔聲的元姝一會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終究是不說一句整話。偏生元漓也不知是從哪裡來的耐心,就靜靜的等著,還邊為她擦拭眼淚。
“姝兒可記得大師說過,你是帝后命格,乖,得趁著如今姐姐還是皇帝,咱們圓了天命,你說好不好?”
出奇的溫聲細語裡滿是誘惑,所以哭暈了頭的元姝,也來不及去深思她中間那句話,便慢慢點了頭。多年前那個為她批命格的大師,她自然記的清楚。
“姝兒答應做我的皇后了?!”
小腦袋才點了點,元漓就激動了起來,妖媚的鳳眸清光濃沒,一把抱住元姝就失聲大笑開來,全然失了素日的形象。
清醒了些的元姝也煞是無奈,她們倆都到這步田地了,就站在喜服旁邊,她若還拒絕,豈不是矯情了,索性點了頭應下。
兩具緊緊相擁的嬌軀,兩顆悸動非常的心,已經糾纏在了一起。
事後,待元姝再憶起今晚之事,無不是捶胸頓足,只嘆自己那時太草率,才幾句話便被元漓套的點了頭,也怪她心太軟。
“我也不曾想到姝兒會這般輕易就答應了,小呆瓜你是不是也迫不及待了。”此乃元漓的原話,字裡行間無不是洋洋得意。
不過此時的元姝,可還沒想這般多呢,只因為元漓的話,已是哭笑不得。
“我才不要繡蓋頭,上次你說要鞋子,看看手上都紮了多少個針眼了。”對於刺繡這高深的技法,元姝是敬而遠之的怕,拿著已經癒合的傷口就在元漓眼前晃,她實在是被針扎怕了。
元漓直接給她拍了一下,將墜著同款的冰絲喜結蓋頭扔在了她懷中,唯獨不同的是那蓋面上什麼都沒有,指著那一方蓋頭便說道:“繡不出龍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
果然,她果然不該答應求婚的!看看這態度,吃準了她願意嫁了,就開始惡狠狠了!元姝一把又將蓋頭扔回了元漓的懷裡,氣道:“收拾我?打我還是怎地。”
本來還繃著臉的元漓,下一秒就笑了起來,拿著蓋頭就看向元姝,說道:“我怎麼會打姝兒呢,剛剛都是說笑的。你怕被針扎,我知道的,可是姝兒真的人心我用別人繡的蓋頭嗎?記得我給你繡蓋頭的時候,食指都扎破了不知道多少地方呢,流的血……”
“好了,別說了,我繡。”
面對已經不知道切換到哪個頻道去的元漓,元姝除了無奈就是無奈了,果然高貴冷豔什麼的,都是騙人噠。
也大抵是怕元姝繡毀了東西,元漓特意吩咐了尚衣局的人來指點著,在元姝開工後,還時不時用陰測測的目光探視偶爾,每次聽見元姝的痛呼時,先是一震,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