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征途 (第1/4頁)

且說這邊蘇凌遠帶著紀世耘漏夜趕往京郊白狼軍大營。

白狼軍源於武成二十六年為平定陳梁叛亂,在各州徵兵組成的新軍,當時叫鎮南軍。誰也沒想到一支由奴隸、罪犯、流民和新兵蛋子組成的軍隊居然真的能夠平定叛亂,又在短短七八年間屢立戰功。鎮南軍當時就不屬於任何派系,只聽梁王一人調遣。如今鎮南軍部分派駐留守鎮南關,其餘的更名“白狼軍”,直屬梁王麾下,駐紮京都以備戰需。

這支戰功赫赫的雄師一貫讓東宮派系頗為忌憚。

蘇凌遠並非不知東宮明裡暗裡想要他上交兵權。但無所謂被猜忌被陷害,他只想用好手中的兵權,遏制南疆侵略,連根拔起西南,還天下一個太平盛世。

但想起東宮裡那個沉默寡言的皇太女妹妹,他還是感到了頭疼。這是必須解決的問題。

罷了,等這趟回來,還是想法子幫她挑一個她喜歡的夫婿吧。

白狼軍大營裡燈火通明。蘇凌遠進了營房,裡頭只等著一個穿著夜行衣的侍衛模樣的人。營房外傳來軍士操練的喊喝聲,將軍的甲冑碰撞聲漸漸消弭下去。

蘇凌遠聽了那侍衛模樣的黑衣人的稟報,片刻才說:“你的意思是,確定襄陽侯與蘇勒牧有往來?”

“是的。”那人的表情是鐵衛一貫有的冷峻嚴肅,“見面地點在永州綏江的花街上,都是派的手下。屬下等悄悄跟著,訊息雖轉手幾次,但的確聯絡的是襄陽侯和蘇勒牧。另外,益州布政使、鎮南關駐軍總參謀也有私下的文牒往來,用的都是西南那邊的密文。金吾衛正在破譯,稍後呈給殿下。”

“霍,真是在西南建了個小朝廷。”蘇凌遠冷笑,又問,“三清堂那邊查的如何?不知陳崇緒的底牌,總是不安心。”

“軍火庫的具體位置還在等待確認。”侍衛低頭,“但是已經找到了走私軍火的路線,南海那邊也派人過去了。益州那邊,也找到了鑄造假錢的主使,正是那布政使梁敬澤。”他頓了頓,有些羞愧,“但始終不曾摸清……西南究竟還有多少隱藏的軍隊。”

蘇凌遠聽完沉默了許久,才說:“我知道了,辛苦你們。”

“殿下。”侍衛慣來冷漠的目光出現一絲波動,“一定要是您帶兵前去平定鎮南關麼?”

鎮南關這場奇怪的動亂,分明就與西南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封地在益州的襄陽侯與南疆大王子蘇勒牧的暗中往來、益州布政使與鎮南關駐軍總參謀的密文書信,無疑坐實了這一點。

而偏偏一月前,又有零星活屍在鎮南關出沒,操縱者正是陳梁餘黨。

十年前的動亂和梁王府的災難,他們這些鐵衛都記憶猶新。將所有聯絡在一起,此刻他只覺得恐懼和顫慄。

他們這些接觸最隱秘情報的人都無比清楚地預感到了,西南就好像張開了血盆大口,在期待著他們的前往。

蘇凌遠抬手製止了侍衛繼續詢問,沉沉說道:“鐵衛繼續收集情報。另外,出征之前,派人與嶺南都護府的秦將軍聯絡。”他看著營房中那面巨大的九州山河沙盤,語氣中隱有殺意:“有多少招數,儘管讓他們使出來便是。”

破曉的光喚醒沉睡的世界,也照亮了黑夜闌珊之時所有遠行之人的身影。

明齊帝國三十八年即高宗武成三十四年二月十五,帝敕長子梁親王蘇凌遠為平南大元帥,其妃蕭凌夢為副帥,率西郊大營五萬軍隊南下鎮南關平叛。

糧草錙重已經先行上路,五城兵馬司和城防營正在做著最後的交接準備工作。陣前正在舉行祭天地儀式,牙旗飄揚翻飛中露出剛勁有力的“齊”字。

城牆下,一個穿錦衣的少年正在對著他面前一身軟甲的高挑女子絮絮叮囑。

“阿姐,我說的,你都記住了沒啊?”少年哀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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