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雲戰歌心底忽然顫抖了一下,有種莫名奇妙的不詳預感,從雲耀的眼神之中,雲戰歌看出了一種叫做不捨得東西?
這他孃的是什麼狗屁感覺?
雲戰歌心底沒來由的一慌,或許是父子連心的某種默契。
下一刻,看著不說話的雲戰歌,雲耀的單手撫著雲戰歌的頭,露出一個笑容,說道:“想什麼?我去遼東,不過走一個過場,他華英雄在蹦噠,但是要想對付我,他還嫩著呢,想要我雲耀死得人,很多,但是能夠讓我死得人,卻真真意義上的沒有幾個!”
“呸!”雲戰歌突然呸了一口,說道:“說什麼混賬話?”
雲耀也不惱,淡然一笑,隨後輕輕轉身,那高大的身影就這般緩緩而行。。。
雲戰歌百感交集,從雲耀雲淡風輕的態度中,他隱隱約約琢磨出一絲古怪,但是這種感覺任憑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雲耀前腳剛走,一個婦人便緩緩移步而來!
雲戰歌瞳孔猛然收縮了一下。
那個婦人,有種山谷百花綻放冷豔如斯,我自空谷幽蘭不惹一絲世俗塵埃的絕美飄逸的氣質。
楊雲雪,突然緩緩而來,眸子之中有種異樣的情愫!
“媽!”雲戰歌看著那個彷彿永遠不會老的女人,發自內心的叫了聲,這些年來一直被雲耀以各種理由塞到各種地方歷練,雲戰歌跟自己這個至親的人兒,真正意義上的相處,並沒有多少時間。
楊雲雪燦爛的一笑,有些傾城傾國的感覺。
這個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成熟氣息,令人感覺到莫名的親切,能身為雲耀的女人,都不會是一無所長的花瓶。
楊雲雪突然將雲戰歌摟在懷中,一滴清淚劃過臉龐,有些應景的感慨道:“戰歌,這些年來,你受苦了!”
不知為何,雲戰歌的心底閃過一絲詫異,還有就是平白無故湧現在胸口的不安,無論楊雲雪,還是雲耀,他們今天的行為,都有些反常。
從雲戰歌記事起,這種反常一次也沒有發生過。
“我要跟你爸去遼東,你齊姨也要去,所以我們不再的這段時間,你要好好照顧你妹妹,知道麼?”楊雲雪說著,一掃臉上的傷感,露出一個令人見而忘俗的笑容,輕輕的在雲戰歌的臉上吻了一下。
而後,楊雲雪便跟雲戰歌擦身而過,緩緩離開。
這一刻,雲戰歌突然感覺到心底被什麼堵住了一般,萬千情緒,就是理不出頭緒,搖搖頭將這種莫名的感覺甩掉,雲戰歌凝望著天空,此刻夜幕已經降臨,天空繁星點點,一派安靜祥和的景象。
與此同時,燕京北城!
從夕陽開始緩緩朝著西方落下的時候,一個女人便站在這裡凝望著遠方,她的神情,冷漠而云淡風輕。
他就這般站了許久,甚至身邊人事換了幾番,他依舊保持著那個安然站立的動作。一顆也沒有改變過。
這是個普普通通的女人,那張並不算出眾的臉龐,屬於那種扔到大街上就在也找不到的貨色,但是這個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卻令人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冷傲,孤獨,對塵世間所有的事物不屑一顧的冰冷眼神,都彰顯著這個女人的不簡單。
她,就是血珊瑚。阿語!
就是那個十年為僕,磨礪劍心,武力值不詳,但是卻恐怖得令人髮指的女人。
她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人,就這般安靜的站在。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什麼事情能夠擾亂她的心境。
風揚起了她的秀髮,清逸出塵!
那股屬於血珊瑚的冷傲。在這一刻散發得淋漓盡致!
忽然……
血珊瑚的秀眉微蹙。眉頭悄然皺起。
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