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潤側頭冬冷冷喝道:“誰活膩了,都過來!”
那群穿藍色西裝的人一震,畏縮著退下。
“道歉!”手槍按緊了胡志高的命門,左潤冬眸光冷厲得讓人直打寒顫。
冷秋則嚇得把被子往胸前一拉,矇住頭,縮躲在被子不出來。
她聽到,外面在說:“你沒看到,我女人被你嚇到躲被子裡去了嗎?”
冷秋很想說,她才不是被胡志高嚇的,她是被他殺氣騰騰的面孔給嚇的。
槍指著腦門,隨時可喪命,由不得胡志高不怕,他滿臉懼色的低了低頭,對著那一床雪白棉被,老老實實的道歉:“冷小姐,對不起,胡某擅闖病房重地,讓你受驚,請求你開恩,放我一命。”
被窩裡不出聲。
“繼續道歉!”左潤冬緊緊了手指旁邊的扳機,胡志高嚇得冷汗直冒,失聲大叫:“冷小姐,饒命……”
“唉…………”被角一掀,冷秋終於鑽出被窩,呼吸了一大口新鮮空氣,坐起來看著左潤冬:“又不是我拿槍指著你,你求人求錯了,你應該求我們頂頂大名的冬哥啊。”
脆甜的嗓音,不難聽出帶有捉弄的意味。
左潤冬緊繃的面孔,暫時舒緩了下,暖紅的唇泛起笑,“死丫頭,你再不開口饒他,我可真就開槍了啊。”
“槍是在你手裡,冬哥做主,我睡覺,你們繼續——”冷秋才懶得管他們的閒事,自顧自的又躺下,背心剛抵著床,突然一股拉力將她直直攥下,幸好,她手上沒有打點滴,否則這麼一拉一扯,非得讓手腕受苦不可。
但是,異常的疼痛襲來,似要把手腕拉脫臼,她也一樣不好受,待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嘣”的整個人滾下地,她尖叫出聲,而胡志高就勢拉拽到自己懷中,單手扣住她柔嫩的頸,一手舉槍,胡亂在室內一掃,槍口指定在左潤冬胸口的位置:“不要過來,否則我打死她!”
不知是剛才被左潤冬拿槍抵著天靈蓋嚇壞了,還是因為此刻拿著冷秋作擋箭牌,他一邊急促的後退,一邊嗓門沙啞的叫道:“冬哥,我今天本來不想為難你,但是,你逼我的!”
冷秋剛睡下時,被子大半掉地,他伸手去撿,一分神叫他得逞。
現在,看到冷秋落在了胡志高手裡,隱隱閃過一抹擔心後,左潤冬好整以暇地立在床邊,目視對方,說話時面無表情:“開個條件。”
“一手交貨,一手交人!”胡志高表明來此目的。
左潤冬不禁冷笑:“高哥,你就這本事,成天想著拿我的女人,來和我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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瞞到何時(四十七)
聽到他的話,胡志高並不以為恥,反而更無恥的笑:“冬哥,隨你怎麼說,我無所謂,咱們都是行走在風口浪尖的人,沒什麼君子風度好談的。”
冷秋使勁去掰緊箍在自己脖上的手指,那傢伙用這麼大力,卡得她快呼吸不過來,而兩人則還在你來我往的談判,真是要命!
“哥……咳咳………”好難受啊,不要再斤斤計較,半斤八兩也不錯啊,幹麼還不肯退讓?
“她值不了那批貨價……最多這個數……”左潤冬輕輕豎出一指。
冷秋看著那根乾淨的手指,不由想到上次他們談價左潤冬曾出手綽闊地報過一億美金,而這次,她猜測著怎麼也不能低於這個數吧。
誰知,左潤冬輕輕慢慢的說:“一塊錢!”拍拍腿邊的床沿,他優雅的坐了下來,架起一條腿,十指交握,絲毫不為胡志高驚訝的神色所動。
“一塊錢?”聽到這麼低這麼低,幾乎可以忽略的數字,冷秋都禁不住叫嚷起來:“哥,我怎麼才值一塊錢?我不要才值一塊錢,我不要……”
“那你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