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革職了……”她輕笑出聲,夾在指尖上的香菸微微顫抖,肩膀都在抖個不停,“我已經不具備任何權力,去抓每一個做壞事的壞人……可是我還要生存是不是?但是他們不讓我活,我只想活著,活著而已,為什麼不讓我活?”
她非常激動,情緒都有些混亂了,手裡的煙支已快拿不穩,卻緊緊的捏著,彷彿那是可以讓她活下去的支柱。她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看到她這麼反常的情緒,也不想再問了,可是後面好姐說出來的話,卻讓她震驚得如同被雷擊:“上級要幹掉我!”
上級要幹掉我!
因目標暴露,不再創造出有利於警方的價值,而好姐曾入警方內部任職,接觸過一些相關的機密檔案。其實這都已不是最重要的,最致命的一點,是上級懷疑好姐已成叛徒!
叛徒會受到怎樣的懲罰?沒有人會清楚,或許警方只是想讓好姐在監獄裡蹲個十年八年吧,可是,人生能有多少個十年?
女人的青春要在牢獄裡渡過,想起來便是一身淒涼。
所以好姐反抗,不願與警方合作,於是她現在成了警方追捕的人,但又沒有公告通緝。
冷秋覺得很累,會不會有一天,她也會像好姐一樣,走投無路,淪為街頭的乞丐?
“你去哪了?”回到左氏,左潤冬已辦完公務,正坐她公辦桌後,翻看著什麼,見她返回來,頭也沒抬的問道。
“我餓了,你吃包子不吃?”冷秋將手裡微涼的包了拿過去。
左潤冬沒有接,只盯著她的臉,寒風吹得面板髮紅,她的唇也略為乾裂,他有些不悅地皺眉:“出去不帶圍巾嗎?有風的時候,以後少出門!”
這一章四千多字,糾結的冷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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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的廝殺(二十八)
“我只是餓了……”冷秋低頭啃她的包子。
“去吃飯。”他穿上外套,又將自己的圍巾圈到她的脖間。
他的圍巾很長,圍得厚厚的,幾乎兜住了她的唇,呼吸噴灑出來,在圍巾溫暖的毛線裡迂迴一圈,又倒回鼻間,說話時,有溼溼潤潤的氣流縈繞在口腔:“……哦,可是我吃了兩個包子,已經不餓了。”
已走開兩步,左潤冬忽地頓住,回頭,面無表情的望著她,“你敢不餓?”
懇“過來!”他把手伸去,攥著她的手就往外走。
出了左氏,去了一個餐廳,要了個包間,趁著服務生上菜的時候,左潤冬看著對面眼神亂晃的人說道:“有件事一直想問你,我希望你能坦白回答。”
冷秋沒有開口,只是低著頭默默地喝水。
讓左潤冬輕聲問:“你英語多少級?”
冷秋想了想才道:“二級。”
“還只是最基本的……”左潤冬有點小看了,“你就這個級別,怎麼升國際刑警?”
冷秋倏地抬頭看著他,拿著餐具的手一抖,他是怎麼知道的?知道她任務完成,將會榮升國際刑警?
“開年之後,你給我去美國讀書。”他輕淡描寫的說著,不帶一絲感情,可那話聽起來卻是溫暖如春。
“讀什麼書?”冷秋有點莫名其妙。
左潤冬只是淡淡的笑:“多學一些東西,對你總是有益的。況且,你要榮升國際刑警,英語不過關怎麼行?”
此時,服務上菜,因為是夜晚,所以都特別清淡,左潤冬吃得很香,冷秋也是餓得不行,兩人向著一塊豆腐,同時伸出筷子的時候,她忽然看到他那斷了一截的小指,不由的怔愣,原來他吃飯是用左手拿筷子?
那是否代表,他的左手比右手還靈活?或者,左手比右手還重要?可是,這麼重要的左手,卻因為她而被他削掉了一節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