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想,其實冷秋在對方心裡,早已是一文不值了,不然上次他抱著冷秋從舞臺下來,他也不會那麼說吧。
“我一向大方,你對她有無興趣,那是你的事。”路遠嘴裡也銜著煙,表情埋藏得很深,仍然不慍不怒地,“不過,我奉勸你,女人玩多了會傷身的。”
“有時間,別再玩這種無聊的事情。你自己的老婆你有沒有興趣,你自己知道就好了。”路遠也不知,為什麼會說出這麼沒有出息的話來。
他好像是在勸這個男人?
“路警官什麼時候,好管別人的閒事了?不好意思,失陪!”左潤冬丟下菸頭,踩滅,起身準備走人。
路遠不緊不慢地叫住他:“慢著,我們還有一樁正事沒有開談。”
“冬城碼頭的事?”已到了門口,左潤冬回身,兩手攤開,又斜倚在沙發上,眼眯起,冰冷地說道:“等你有足夠的證據,再派人來!”
一句話逼得路遠啞口無言!
左潤冬眼色一沉,厲聲說道:“這一次,我原諒她!下一次,我一句話,讓她死!誰也救不了她!”
“你想怎樣?”路遠急地站起身來。
——
“唰”的一聲,飛刀自他袖口射出,擦過路遠的耳邊,刺進後邊的牆壁上,寒光縈繞在刀身上,立刻顯出騰騰若實體的森然殺氣,帶出左潤冬絕冷地語氣,“我會毀掉她!”
)為您提供最優質的小說線上閱讀。
血腥的廝殺(三十七)
他說毀掉她!
心中始終都明白,那是說給路遠聽的,不是說給冷秋聽的,他的心,也一直不忍去想那一天的到來。
他害怕那一天的到來,他比誰都害怕!
回去後,空曠的大廳裡,只有吳媚一人,左潤冬冷冷地問:“你們大嫂呢?看到我回來,都不知道出來迎接一下?這個家裡,誰是老大?”
懇“冬哥……”吳媚給他脫下衣服,因為他的話雙手顫抖了一下。
“大嫂,出去了。”
“出去幹什麼?誰讓她出去的?”左潤冬氣不打一處來,嘴裡噴著酒氣,連胃都是酸的。
讓出去又是去見那個路遠,去見那個男人!
她那心裡,是不是隻有那個男人!
他一手推開吳媚,踉蹌著又朝門外走去,急得吳媚直在後邊呼喊:“冬哥,冬哥,外面冷……”
他只著襯衣,便上了車,衝下山路,衝進城區,衝上高速,瘋狂地飆車。
冷秋一個人,行走在街頭。
每當煩悶,每當煩惱,她都是這樣,漫無目的行走在街頭。
她想去找好姐,但是在那一條長橋邊尋找了許多,也不見好姐,不知道她去了哪裡。淪為乞丐的女子,會在哪裡?而她,將來的生活又會在哪裡?
徘徊著,站立在橋欄邊,雙手扶在白玉欄杆上。
她想到,那第一個夭折的孩子,如果她夠小心,那麼孩子會不會長得很大了,然後,會生下來?
這樣想著的時候,唇角不經意變成上揚的弧線,連自己都不曾察覺,她是這樣盼望,盼望著要一個小孩子,要一個和他的小B。B。
站了不知多久,還是聽到身後風中飄來不確定的喊聲:“冷秋?冷秋?是冷秋嗎?”
轉頭一瞬間,她看到,一個頭發亂蓬蓬的女子,向著她走來,縮頭縮脖,外穿一件破爛的灰色呢子大衣,兩個口袋都裂開,沿著縫口斜斜的垂下來。
滿身的風塵味,與落魄。
可她確定,那就是好姐。
“都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街上亂逛啊?冷秋,回去吧。”
好姐拉起她一隻手,感受到她的冰涼,心疼的勸道,“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