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出去,卻聽到外邊有腳步聲,很輕微,說話的聲音卻很大聲。
“路遠……”聽出來是水玲,那麼她口中叫出來的這個人名,一定是路警官了。
還沒死?命真大,和他左潤冬一樣?
左潤冬把手放在門上,左耳輕貼,門外,是路遠狂躁不安的嗓門:“別跟著我!”
水玲止步,往後邊縮了一下身子,怯懦地看著他,“你不吃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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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吃了!進去告訴他們,我吃飽了!”
路遠停在走廊一角,伸手指著她:“你再跟過來,過年我炒你魷魚!”
警局也在這裡擺年夜飯,可是他卻沒有一點食慾,根本就吃不下去!那個一樓的餐廳,全被那些人佔滿了,笑聲飛揚,喜氣洋洋。
左潤冬死了,她冷秋是怎麼回事?
當家作主了?
辦事沒有一點效率,享受倒是十分積極。
路遠將水玲罵回去,徑直往前,下到一樓,從酒店後方繞到大堂,再往後望了一眼,確定水玲沒有跟上,便奔出了酒店大門,坐入車裡。
冷秋也在這時離席,她身後跟了一批人,寸步不離的保護著。如今她不想見路遠,路遠想靠近他都不可能。
他跟著她的車子,緊追不放。
一直到了前方的橋上。
冷秋讓司機停車,張逸回過頭來,不解地問她:“還是回家吧,外面太冷了。大嫂……”
左潤冬的骨灰,灑在這裡。張逸似乎知道她心思,悼念緬懷已故人。
“我想靜一靜……”她滑開車門下去,張逸忙在後頭跟上,後邊幾輛車的人也都下來,邁著齊整的步伐,一致跟上。如今他們的大嫂身懷龍種,堪比國寶,可不能大意。
冷秋見他們跟得緊,心裡很煩。
她一個倒立行走,命令道:“我到前邊走一走,都別跟著!”
“是,大嫂!”一群人即刻退後一步,可是她一轉身,他們又立即跟上。
冷秋往前幾步,還是聽到有跟來的腳步,突然回頭,一柄飛刀甩出,後邊的人都驚呼了一聲:“啊!”偏頭一躲,忙不迭地連退了好幾大步。
於是,保命要緊,再不敢輕易跟上,只在後邊小步小步的,與她拉開了一段距離。
這座橋的底面,有一面湖,湖水清澈,能清晰倒印出她嬌小身影,穿著精緻的旗袍,超大斗篷,錦帽綴著雪白狐狸毛,細細絨絨飄在風中。
斗篷的絲帶,在她胸前打了一朵蝴蝶結。風吹過那兩條紅緞帶,拂過下巴,翻卷起來,飛上她的臉。
望著這面湖,思緒又回到越南那面湖,她和他坐在竹排上,他一面划水一面唱歌,她靜靜地聆聽他唱山歌,聲線悠長,動聽極了。
湖邊,風很大。
那兩根系於下巴處的鍛帶,被風吹著吹著,就吹散了,迎面一股大風,吹落了黑色的斗篷,冷得只穿著旗袍的嬌軀猛地一顫,她下意識回頭去撿。
可是那陣狂風,吹得那斗篷,往水裡飛去。
她腳下一滑,“吡溜”一下,左足尖踏進了水裡,整個人倉惶地撲了進去,四周的水圍上來,如無數柄刀子割裂她的肌膚。
她連啊的呼救聲,還來不及喊出,張口便是水,層層疊疊灌進喉嚨裡。
腰部急劇下沉,卻感覺驀然間有一雙大手,從身後攥住了她。
另一手,輕輕蒙上她眼睛。
她聞得出他身上的味道,以及觸感到眼睛上方,他那斷了一節指頭的尾指!
他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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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還活著!
啊啊前面又打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