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從來沒有想過,絕對忠誠與信任在某種情況下也會變得那麼脆弱,疼痛起來是那麼令人窒息。
“明軒”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在濱江路邊的藤椅上坐著,但是我並沒有回頭。
“左毅班長”我心裡暗叫著。
“小子,你退伍了竟然消失了,連給老子也沒有留聯絡方式,啊,咋的,戰友就那麼不值啊”左毅一屁股挨著我坐下來。
“你認錯人了吧”我按捺住喜悅面無表情地說“哈哈哈,你小子還給我裝蟲了?啊?你化成灰我也認得你;別以為你留了點頭髮就認不出你拉!”
“真的你認錯人了”我起身便走,左毅一把拽住了我。
“你身份證給我看看呢,不會吧,咋長得那麼像”
“憑什麼給你看身份證”我假裝掙脫不了左毅的拖拽,憤怒地說道“再不放開我報警了”
“難道真的認錯了,相貌、背影還有說話的聲音,不對啊,這小子失憶了?”左毅還是放開了我,望著我離去的背影喃喃說道。
當背對著左毅班長離開時,我眼睛潤溼了。思緒一下子回到第一天進入新兵連那會兒,那一天陽光燦爛。
“同志們,歡迎加入中國人民解放軍,我是你們新兵連一班的班長左毅,左右的左,毅力的毅,左毅,記住了,你們軍旅生涯的第一天就由我帶你們開始了。”自稱左毅的班長站在我們前面吼著,大眼濃眉,國字臉,有點像香港電影明星樊少皇,感覺還很憨厚的。
左毅班長站在前面很嚴肅地宣讀了部隊紀律和注意事項,可能是話癆子吧,就這樣兩個小時過去,我們腿都站酸了,他還在嘮嗑著。
“報告班長,請問我們什麼時候去放行李”按耐不住性子的我吼了一句,剛剛才聽左毅班長說了報告的方式現學現賣。
“是呀是呀,都站那麼久了”班裡戰友交頭議論起來。
“吵什麼吵,這裡是部隊不是平時過家家,軍人只有服從和執行”左毅班長瞪大了眼睛嘶吼著,我這才發現他講話多的緣故喉嚨都吼嘶了。
“剛剛我講的部隊紀律當我放屁呀,全體都有,站軍姿三小時”“是”我們大都是學生兵,站在操場2小時後,我們才發現陽光並不燦爛,是那麼得毒惡。
“砰”有戰士暈倒了,我呢對與這種訓練完全覺得是小兒科,至少這三小時還沒有打破我在父親要求下站立的12小時軍姿記錄,當然還是在夏日的暴曬下。三小時後我們拖著疲憊和溼透了的身軀回到了宿舍休息。
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們初步了部隊就是這樣,有人說無法去詮釋那種戰友之間的關係,新時代的戰友情雖然沒有太多的生死經歷,但是榮辱與共還是能體現的。特別是軍備競賽和演習時,我們成功的喜悅和失敗的痛哭都是能證明這一點的。
我和左毅班長卻經歷過生死的。由於我從小經受過父親的“折磨”底子比較好,所以部隊很多訓練科目在我眼裡都是那麼地不屑。但是正是因為這樣的不屑差點丟了小命。在進行實彈投彈練習時,我不小心手脫彈,讓手雷直接在我身旁爆炸,幸好左毅班長及時飛身撲倒了我,他卻受了重傷,幸好沒有缺胳膊少腿,在軍區醫院呆了三個月後回到了部隊。左毅班長的心是水做的,雖然訓練嚴厲,但是他的細心和對戰士的愛護是有目共睹的,特別是我那次事情過後,戰士們更加地對他喜愛,但是“左瘋子”的綽號卻依舊不變,我想這可以算是解釋戰友情的一個方面吧。。。。。。。
“對不起,班長,我不能認你請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