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也好,別人也好,即便本來沒有疑心的意思,咱們若真暗地裡派人,反而招來了疑心。”說著頓了頓,道:“咱們得大大方 方的去,還得弄出些聲響來。本就是咱們的表舅,又是咱們的姨父,這一次出去兩個月才回來,作為晚輩,就是講個虛禮,也要去問候一聲的。 再一說,這回送了位蒙古格格來,咱們就是心裡擔心,替額娘探聽點兒訊息,也是很情合理的,即便是入了人眼,又能怎麼樣?至於其他的,誰 又敢多嘴?再說了,咱們這樣光明正大的,阿瑪看著才舒坦,有著皇子的氣勢。”
說著,更是一挑眉,問道:“額娘,明兒個我就去請阿瑪示下,去舒穆祿府上拜見,您看可妥當?”
“妥當,自然妥當。只是你得請示你阿瑪,得帶著胤礽一塊兒去。難得去一次,免不了進內院拜見福晉和太福晉,只是你們哥倆始終得在一 塊兒。當然,見了景陽,還得替額娘傳個話,這丹若格格的大事,請他儘早拿個主意,在那些世勳裡頭,挑什麼樣的人家,我也好幫著相看。” 芳儀這話一說,承祜的耳朵就有點兒紅了。只是他也知道,額娘說的是正理,他不能單身上門給人錯覺,在表舅那兒也得把話說清楚。
胤礽聽說明日裡可以出宮,就高興極了。不過,這孩子也不是個輕省的,就算明兒個可以出去玩耍,可還是沒放下剛剛的事情,“我本來就 想著正經的去問表舅,可額娘偏說讓想想是不是有嫌疑,可最後哥哥的主意跟我原先想得沒差,額娘,您這存心是在轉暈我呢。”
芳儀心說,可不就是轉暈你們嘛這以後,慢慢的,朝堂上的事情,很多都是這樣模稜兩可的,要反覆權衡得失的,還要走一步想幾步的,還 要可進可退的,一步都錯不得。那些,我都沒本事教你們。實指望現在在這個小事上頭,能讓你們有所體驗,要知道,現在你們小,康熙還不會 苛求,以後越往大,就越錯不得了。
不過,芳儀看著胤礽這樣子,覺得挺好玩的,這兒子,就算是個天才,可是逗弄起來,跟平常小兒也沒啥兩樣。這讓芳儀也特有成就感,瞧 我這倆兒子,在外頭,那就是天才就是能幹的,在自己身邊,還能這樣那樣的讓我開心。這芳儀也不去想,兒子們是不是故意哄她高興,綵衣娛 親。就算是這樣,兒子孝順,她就受了,還想那麼許多幹什麼?
看看時候不早了,芳儀趕緊著把今兒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兒子們。其實就算她不說,兒子們也得了信的,只是芳儀覺著今天的事情還是得跟兒 子細說說才好,別讓兒子犯了他老子的忌諱。當然,說道了衛氏,免不了就說到了那個隱秘的細絹。除了自己那個猜測和反覆看那個細絹沒說, 其他的都說了。
胤礽果然是小孩子,這會兒聽額娘說了這些個事情,早就把剛剛的抱怨丟開了,只是一個勁兒的琢磨著個衛氏,還有那個細絹上到底寫的什 麼。又擔心是什麼不好的東西,就有點兒急。
芳儀不忍心兒子們急,只能寬慰兒子,勸道:“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無非就是個宮女,因她出身有限,成就就更有限了。再說那個東 西,我看著像是你阿瑪教過你們的那個洋文,也沒什麼。”
承祜說道:“這就奇怪了。她一個罪籍下奴,打哪兒弄出那個東西,還是說,有什麼接應?”
芳儀可不想在這個上頭繞圈子了,“先別管這麼多。這人若老實,也就讓她舒服些。若是個心裡有大誓願的,那不管是細絹也好,接應也好 ,總是個大破綻。聽著她藏的那個仔細,又是看重得很,想是不會輕易就毀去的,正好拿捏著。”
胤礽還是有點兒不甘,說道:“那既然有那樣東西,直接送到阿瑪跟前不好嗎?這樣的人,聽著就是個禍害。也叫阿瑪看看,那東西到底寫 的是啥,別真是什麼害人的東西。要是阿瑪看不全,咱們不是還有幾個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