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真她就是跳水死的,我一心想著,不能讓她死第二次。”
沈玉萱淡淡的說“所以,父親你總是欺騙自己,這樣你是沒有錯的,就算你有錯了,也在盡力彌補了,你只是在安自己的心罷了。後來母親知道了你寵著沈菡的原因,你毫無所覺,抑或是,你感覺到了沒有放在心上,所以你每天在她心上捅刀子,直到她撐不住了,最終對你死心了。”
沈致遠心情沉重,卻又帶著些釋然,這麼年,終於還是有人說出來了,雖然是他的女兒,他說“萱兒,是啊,你母親是因為我而死的。這些年了,一直擱在我心裡,終究還是說出來了。”
沈玉萱說“父親,你出去看看吧,這世界很大,山美水美,出去了才知道,有些事情也不過如此而已。鎮國公府的事,父親就不要過問了,左右父親也不擅長。”
沈致遠輕聲說“好,萱兒這些年,我對你多有虧欠,但是不管怎樣,我總是你父親,我是盼著你好的。”
沈玉萱看著沈致遠,看著她母親愛了一輩子的人,風姿出眾,氣質卓然,只是站在那裡,就像是一幅山河水墨畫一般,這是她和柯兒的生身父親啊。
49第 48 章
沈玉萱回去後;趙嬤嬤說沈玉柯已經回來了;剛剛才遣人問了她一次。沈玉萱想了想;說“雲嵐;你去請柯兒過來一趟。”
沈玉柯來的很快;看到坐在小廳裡,喝著茶的沈玉萱問道“阿姐,去見過父親了?”
沈玉萱點點頭說“恩,見了。”說著她放下茶,看著沈玉柯說“柯兒,父親要去雲遊了,這些日子你多陪陪他,我就不見他了。”
沈玉柯皺了下眉說“阿姐,這是你的意思?”
沈玉萱淡淡的說“是啊,這些年來,沈家的事情父親也沒接觸到多少,現在,你已經能上手了,父親留在這裡也沒什麼意思。”
沈玉柯遲疑了一下,打量著沈玉萱的神色,小心的問道“阿姐,你恨父親麼?”
沈玉萱眼光落在遠處,輕聲嘆息說“現在說這些沒有什麼意思。”她只是有些惋惜,歷經三世,她與父親從來沒有緣分。她收回目光,看著沈玉柯說“柯兒,祖父那裡可有什麼動靜?”
沈玉柯有些複雜道“沒有,大概還在考慮,畢竟身在高位多年,一時間放不下也是有的。”
沈玉萱神色一冷說“既然如此,那就推他一把。”
沈玉柯回去之後,沈玉萱吩咐趙嬤嬤將證明劉氏身份的證據,以及靜和菴菴主的供詞,送到祖父那裡。
沈天昊沉著臉坐在書房裡,看著書案上東西。劉氏竟然是青樓外室女的所生,可笑,他自覺精明竟然被一個女人耍了。好一個建安侯夫人,好一個劉氏,竟然還讓她生了子嗣。一時又想著公主的早逝,長嘆一聲,罷了,總算柯兒也是個胸有丘壑的,又有個一心為他的姐姐。
說起來這兩個孩子,就是他也不得不讚一句。走進密室裡,取出沈氏家住的印信,拿在手裡撫摸了許久,然後放下來,叫了一句什麼,一個人憑空出現,沈天昊交代了幾句,那人磕了頭出去了。
幾日後,現任鎮國公沈天昊致仕,成宣帝挽留再三後,準其所奏。不久,鎮國公夫人杜氏病重,鎮國公急召幾個兒子回京侍疾。太醫對杜氏的病束手無策,只能每日以人參吊著命。
即便如此,杜氏的身體也是每況愈下,眼見就要準備後事了,靜和庵的庵主突然到來,說是前庵主連同鎮國公世子的妾劉氏利用巫蠱,靨住了杜氏。鎮國公震怒非常,杖斃了劉氏,並請了普濟寺的高僧前來為杜氏作法。
杜氏果然漸漸好了起來,鎮國公十分感激高僧,特請高僧為全家批了生辰八字,發現幾個兒子的八字在一起,不利於鎮國公府,分開比較好。鎮國公沈天昊果斷的為幾個兒子分了家,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