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地放回了巢裡。
為了安撫受驚的它們,我很有感情地給它們唱了一首歌——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來這裡。
不過唱完之後,我發現它們好像更驚恐了……唉。
下了梯子,我坐在自家的屋簷下,伸了個懶腰。
想起前幾天晚上,我神經質地問敖熾:“如果我不是現在這個樣子,醜得像個豬頭三,你還會娶我麼?”
他一邊在他的Ipad2上跟憤怒的小鳥較勁,一邊說:“如果你變成像綠豬這麼醜的豬頭三,但還是敢回敬我一耳光的話,我想還是會娶你吧。”
他居然還記得當年我與他初識時,不畏強權暴力,公然反抗並教訓他的往事……
我偷偷笑出了聲。
頭頂上,烏衣兩口子又在聊天了,在冬天的尾巴上,中午的陽光裡,聽到這樣的聲音,很難不開心呀。
我一時興起,找了一截粉筆,在最靠近燕巢的牆上奮筆疾書——
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
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然後,我看著我醜醜的字跟我家的樣子,感慨,詩歌果然來源於生活呀,嘻嘻。
【巧別】
·楔子·
我歷來是很討厭賊的,尤其是偷不停裡的東西的賊。
沒記錯的話,明天是二月十四情人節,而現在才清晨六點零三分,天都沒亮,威猛的招工在站在猛打呵欠的我面前,一絲不苟地彙報,不停的廚房在短短一小時之內,少了一鍋雞湯,半盆涼拌雞,兩隻紅燒豬蹄,糖醋排骨及炒大白菜若干。
得是有多飢餓的多視死如歸的人,才能幹出這樣的事兒!所以,對趙公子右手上拎著那個輕飄飄的小姑娘,我真不願相信她是賊,可她嘴角上鮮豔的醬汁,白白的飯粒,又深深出賣了她。
“你……”我打量著這個面色從容,只顧著嚥下最後一口食物的姑娘,套在她身上的深藍色V領絨線上衣跟暗紅格子百褶裙與黑色及膝長襪,還有繡在領口一側的校徽跟英文字元,無一不在跟我透露她的表面身份——學生妹,高中與初三之間,一頭黑色短捲髮十分蓬鬆可愛,配上她頗有混血風格的五官,完全就是個洋娃娃般俏麗的可人兒。面對我質疑的目光,她費力地嚥下最後一口食物…
我示意趙公子把她放下來,走到她面前,問的第一句話是:“你吃飽了麼?”
這洋娃娃抓過桌子上的水杯,也不管熱的涼的,全灌下肚子,擦擦嘴,鎮定得有點趾高氣揚,說:“他讓我來這裡等他,我很累,又很餓。你這裡不是旅店麼,我要住。”
小店不是你想住,想住就能住!我覺得我的臺詞應該是這樣。她身邊沒有任何可見行李,連個錢包都沒,只有蒙在衣裳跟頭臉上的塵土,和一雙被磨得傷痕累累的皮鞋,難得她底氣還這麼足,甚至在見到紙片兒跟趙公子兩個非人存在時,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我就知道我的店裡永遠不可能出現正常的客人。
“住店要付錢的。”我又打了個呵欠,“你吃掉的食物也要付錢,包括打擾我的睡眠,這些都要折算成現金損失。”
她從兜裡摸出了一枚紅豔豔亮閃閃的小玩意兒,攤在雪白的手心裡,送到我面前。
“鴿血紅?!”我的睡意啊,瞬間被擊潰了,整個人跳起來,把那枚無論從顏色淨度還是切割來說都堪稱完美的紅寶石抓進了了手裡。
“我只有這個了。”姑娘說。
“紙片兒!帶客人去房間!”我頭也不抬地吩咐,“還有,廚房裡還有什麼吃的,都拿給客人,如果不夠,趙公子你再去買再去煮!”你看,我就是很會變通嘛,雖說不停只收金子,可偶爾有一兩顆頂級紅寶石入賬也很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