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知道他不是劉民有那麼死心眼的人,便小聲道:“我正要去收拾一個賣婆,狗日的前段日子賣裙子三兩一件,現今又到別家衣店拿貨,不收拾她老子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陳新看看他背後兩人,袖子中冒起一截,顯然帶了刀棍之物,這些地痞打架殺人比不過青手打行,但用來處理商業糾紛也是不錯的。他問鄧柯山:“那你收拾她,跟墓地有啥關係。”
“陳兄你不知,這婆子自己有塊地,就在城東南外邊,正好分一塊來做墓地,還是在道旁的,祭奠也近些。”
陳新釋然:“那就麻煩鄧兄了,可要在下幫忙?”
“陳兄你若無事,便跟我一起,本來我今日還要去收拾那衣店,既然陳兄有事,等我們收拾了這婆子,就先幫你把板子買了。”
陳新也是好熱鬧的,既然事情有了著落,便去看看也無妨。當下答應了,跟鄧柯山一路往城牆邊的書坊街走去,鄧柯山一路跟陳新彙報最近的銷售心得,陳新知道銷量大半都來自這個滾刀肉,也算是個人才。
“鄧兄你說還要去對付一家衣店,不知那衣店如何得罪了鄧兄。”
“那衣店可惡之極,看我們蘭花衣店生意好,便也找那婆子買了一件,現今比著我們那樣衣也在做連衣裙和衣架,而且價比我們低兩錢,你說可惡不。”…;
陳新點頭道:“確實可惡,那鄧兄打算如何收拾它。”
鄧柯山一臉奸笑:“那家叫董家衣店,也是找婆子在賣,我就讓那幾個婆子訂個幾十件,到時說一句賣不掉,就虧死他。然後天天找人去他店中吵鬧,看他還如何做。”
“那要是他自己賣掉了呢。”
“真要能賣掉,老子晚上一把火燒了他店子,看他還做。”
“鄧兄高見。”
兩人一路交談,到了書坊街,這街上都是印書坊和出售筆墨紙硯等物,鄧柯山走到一個巷子口,叫過一個遊手嘀咕幾句,那遊手賊眉鼠眼的鑽了進去,片刻後出來道:“田婆子還在家,我聽得她們正吃飯。”
鄧柯山帶頭走進巷子,巷子並不寬闊,裡面大約有二十個院子,鄧柯山徑直來到一個院門前,也不說話,威風凜凜的上去用力一腳朝大門蹬去,門板往裡微微一退,門閂啪一聲響,把鄧柯山彈了回來。鄧柯山狼狽的連退幾步才站穩,尷尬道:“這門方倒硬,你倆來。”
此時裡面傳出驚慌的聲音“誰啊,是誰亂踢門。”
旁邊一個遊手也上去一腳,又被彈回,這幫人整天遊手好閒,打架鬥毆都憑人多壯膽,雖有股狠勁,但力量實在不行。
陳新眼見幾人要失了氣勢,也不管了,助跑幾步衝上去猛力一蹬,這次那門閂沒扛住,嚓一聲斷成兩截,大門隨即敞開,撞到牆上嘭一聲響。鄧柯山這才搖頭晃腦的走了進去。
“田婆子,煮這麼多飯菜,可是知道我鄧二要來。”
田婆子正在吃飯,已被踢門聲嚇了一跳,此時一看鄧柯山幾人進來,田婆子知道要糟,站起來就往裡屋跑,鄧柯山趕上兩步,在她腳底一踢,田婆子啊呀一聲便摔在臺階石上,她老頭也在院中,一個遊手拿出一把短刀指著他,那老頭嚇得不敢動彈。另外一個遊手則把大門掩上,從衣袖拿了根棍子出來守著。
“鄧哥哥。”田婆子無路可逃,倒在地上堆起一臉褶子,口中道:“你老來了咋也不先支會一聲,老身也好備下酒席接待你不是。”
鄧柯山嘿嘿一笑:“田婆可千萬別客氣,我來只有幾句話要說,說完就走,可不敢勞田婆費心。”他說著要把田婆子提起來,可那田婆子頗為肥胖,鄧柯山一提居然紋風不動。
陳新看得暗暗好笑,過去把田婆子一把抓起來,口中惡狠狠道:“你這婆子,還要我鄧哥親自動手。”鄧柯山一指老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