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兩人撞在一起,摔倒在旁邊的枯草叢中。
唐瑋摔得昏天黑地,翻了好幾轉才坐起來罵道:“謝飛你這狗東西幹啥停下來。。。”
謝飛驚慌的聲音傳來,“胖子,看,看。”
“看什麼,這荒山上。。。”唐瑋掃了半圈,眼前突然出現幾雙懸著的人腳,聲音戛然而止。
身邊的幾棵枯樹上,赫然吊著五六具屍體,老老少少都有,大多伸著舌頭睜著眼睛,面目十分可怖,他們面板已經發黑,顯然有了些時日,幾具屍體在山風吹拂下微微晃動,在安靜的半山上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唐瑋把手抱在胸前,軍中也私下流行著一些鬼怪之類的故事,雖然訓導官總要出發那些傳播的人,但唐瑋還是聽說過,此時雖是白日,他依然嚇得說不出話來。
正在全身發抖的時候,旁邊突然伸來一隻手,唐瑋啊一聲尖叫,往後面連爬幾步,轉頭看去卻是謝飛。
“胖,胖子,咱們過去看看。訓導官說咱們可是當兵的,有陽氣,那鬼怕咱們,別給登州鎮丟臉啊,你不是當戰兵嗎,咱膽子不能太小了。”
“不,不怕,咱們去看看。”
兩個戲韃子互相攙扶著,往那些掛著的人捱過去,到了近旁看到樹下還有些小一些的屍首,就蜷縮在樹幹旁邊。
唐瑋忍著心跳湊過去看了,是三個小孩,恐怕是餓死的。
此時謝飛在旁邊喊道,“過來,有塊布哎,上面有字,俺不認識,你來看看。”
“俺看看。”
唐瑋接過來一看,似乎是用血寫的,已經發黑了,上面寫著,“鄖陽汪氏,成化年間自荊州移居鄖陽劉各莊,共出進士一人,秀才兩人,萬曆間家道中落,又崇禎年天災**,家無足食之糧,外有無已之稅,舊額未完,新餉已催。村無吠犬,尚敲催呼之門;樹有啼鵑,盡灑鞭樸之血。時至今日,流寇過處,黃埃赤地,鄉鄉幾斷人煙;白骨青磷,夜夜常聞鬼哭。觸耳有風鶴之聲,滿目皆荒慘之色。雖僥倖避禍於山林,然家屋錢糧為流賊之一炬,全家已無生路,汪家世代書香門第,雖死不行禽獸之事,不得已帶閤家老小十口自縊空林,汪家家脈斷絕於此,悲哉悲哉。。。”
唐瑋搖搖頭對謝飛道:“又是一家上吊的。”
此時兩人已經不怕,在周圍看了看,總共確實是十人,小孩都在樹下,大人自己吊死了。
謝飛對唐瑋道:“訓導官說的,只有陳大人治下的登萊才能安居樂業,要是建奴或流寇來了,咱們都得成這樣。”
兩人默默看了一會,唐瑋開口道,“咱們去找兩把鋤頭,把他們埋了吧。”(未完待續。。)
第一把九十六章 暴疾
兩人找了幾個隊友,用了半下午的時間把那一家人埋了,最後唐瑋給他們一起寫了一個木質的墓碑。
唐瑋筋疲力盡走回宣傳隊的院子,正要去換了衣服然後去尋關小妹,旁邊突然一聲喊,唐瑋轉頭一看,竟然是隊長。
他趕緊停下腳步,宣傳隊的隊長招手叫過他,“唐胖子你整天到處跑什麼,就你這樣子還要當戰鬥英雄?看看你自己的樣子,是那塊料麼,全隊都在笑話你。”
唐瑋急著去搗亂,慌慌張張道:“俺,俺是那什麼。。。”
隊長頭一揚打斷道:“今日跟你說個事,跟我過來。”說完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唐瑋無法,只得讓謝飛先回去,到了隊長的屋子,急急忙忙坐到隊長的對面。
隊長慢悠悠的去泡了茶,看得唐瑋抓耳撈腮。
唐瑋著急的低聲道:“隊長,上月買水粉戲服的分潤,俺馬上就給您,俺現在還得。。。”
那隊長擺擺手打斷,好半天才坐下來,對唐瑋悠閒的道:“我說胖子,訓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