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你和趙河總有一天都要後悔的。”
她聽了這話不置可否一笑而過,心裡卻知道,不是他們當兒戲,而是他們的愛情婚姻……早就死去了,連機會都沒有。
為了不讓老人家擔心,不管是蘭瑟還是蘭塞琳倒都沒有說實話。蘭老爺子才是這場不知所謂的婚禮裡最開心的人。可不是麼,大兒子眼看著忙事業硬生生把好時候錯過去了,現在與其說是找老婆不如說是找老伴來得恰當,本以為小女兒也要往她哥的路線上走,沒想到二十五歲的時候竟然開了竅準備結婚了。蘭老爺子今天正式體會到了做父親最大的成就感和喜悅——當然還有傷感。本來身體不好的,今天能撇開輪椅滿場亂跑也是蠻厲害。
雙方都打定主意舉行西式婚禮,所以還有老爺子挽著蘭塞琳的手送到女婿手裡這個過程。看兩人在主持人面前交換戒指,光束透過教堂的窗戶打在新人的臉上,看起來當真一對璧人。
老爺子頗有感慨,對身邊的蘭瑟說:“塞琳像你們媽媽。”說著說著瞥了一眼身邊四十多的大兒子,又加了一句,“你們兩個人都像媽媽。沒一個像我。”
“像你們媽媽好啊,能被人疼一輩子……”說著說著摸起了眼淚,“要是能活得長點就更好了。千萬別像我,重情,重情的男人還好,女人最坎坷了。女人心都軟,再重情,活得不知道會有多艱難。外面再光鮮,心裡都在苦熬……”
老爺子抽出手絹,一張臉上老淚縱橫。
花童送戒指上來的時候蘭塞琳挑了挑眉,小聲對趙河說:“戒指還是下了血本的啊?”
“也算圓個夢?我以前就想在教堂裡好好生生地結一回婚。”趙河也小聲回答,“雖然物件有問題,不過我自欺欺人的功夫高的很,你倒不用擔心。”
“誰擔心你這個了。”蘭塞琳一臉嘲諷,“問題是我倒沒法把你當成我男人啊,你好歹比他高個六七厘米——雖然我現在穿著婚鞋一樣俯視你就是了。”
“我也沒把你當成我男人。”趙河認真地說,“我只是自我催眠把你當成了個男人——順便一說你穿了十厘米的婚鞋之後得有一米八五吧,自我催眠挺容易的。啊,要親吻新娘了,勞煩你等會借位的時候熟練一點。”
“你以為我很想親你嗎。”蘭塞琳不耐煩地掀起面紗,“一個gay而已,我還沒有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啊。”
“我是個gay所以我不想親你,但是你又不是gay,我雖然gay好歹是個男人好嗎。”
“別鬧了,小娘gay。”蘭塞琳邊借位邊冷酷地回答,“你以為你在我眼裡是個男人嗎,gay的性別就是gay好麼。”
“順便一提我的性取向是我男人,跟你沒啥關係。”
婚禮好歹也在兩人的互相扯皮拉筋中度過了,之後來賓散盡,蘭塞琳精疲力盡地坐在新房通向二樓的樓梯上抽菸,手邊還擺了一瓶酒和杯子,婚紗都沒脫,婚鞋摔得東一隻西一隻。
新房是蘭老爺子得知她要結婚特地送給她的,思南公館別墅群,獨門獨棟七室兩廳帶花園,精裝修,估值超億元。
趙河送完客回來就看見她一臉大爺樣地坐在樓梯上不禁頭痛:“我說你好歹把衣服換了再喝……?”
蘭塞琳往高腳杯裡又倒了一滿杯香檳:“太累了,懶得脫,你要麼。”說著扔過去一隻杯子。
趙河把西裝外套扔到地上送了領帶:“說實話我也累得夠嗆……來一杯。”接過杯子看見蘭塞琳把手上的婚戒脫了扔進酒裡,嚇了一跳:“喂好歹也是卡地亞的鑽戒,你這麼糟蹋錢真的好麼?”
“一個戒指而已。”蘭塞琳看神色當真是累極,“這點錢我還是糟蹋得起的。你要是心疼,我衣帽間裡愛馬仕的包隨便你挑,特殊皮的愛拿幾個拿幾個,夠不夠找補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