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哥哥,你怎麼會這樣想呢?”安馨柔驚訝地看了魏青一眼,神色黯淡下來幽幽地道:“青哥哥,你已經做得很好了。為了我你受了那麼大委屈。柔兒從前不懂事,不體諒青哥哥對我的好,柔兒真是不應該。青哥哥不願柔兒拋頭露面,柔兒心裡非常感激。可是現在不是沒有辦法嗎?青哥哥你只當這是權宜之計。我都想好了,我們一不偷,二不搶,光明正大地掙錢吃飯,有什麼不好呢。我知道青哥哥你是為我著想,在柔兒心裡只要青哥哥你不說什麼,我才懶得管其他人怎麼看我。青哥哥,我們活人是為自己不是為其他人活的,你說是不是啊!柔兒…柔兒…這一生,只在乎青哥哥你一個人的想法,只想和青哥哥永遠不分開……”
安馨柔紅著臉,看了魏青一眼又道:“青哥哥,柔兒心裡一直記得青哥哥的願望,誰知外婆他們一家又出事了。看來送青哥哥讀書這個願望是辦不到了。不過,你醫術那麼好,這段時間你就好好地鑽研你的醫術。等我們有了一點錢,我們就去開家診所,青哥哥你專門給人家看病。柔兒到時就給青哥哥打打下手,照顧青哥哥的飲食起居,空閒之時給青哥哥唱唱小曲解悶,柔兒的今後就要全靠青哥哥了。”安馨柔此時滿臉緋紅,聲音細如蚊吟,卻句句敲擊著魏青的心扉。
魏青讓安馨柔冷靜地盤算弄得暈暈乎乎的,心裡道原來看柔兒貌似馬馬虎虎的,想不到她還記著我想讀書這件事,心思竟如此細膩。其實我讀不讀書並不重要,只要和柔兒不分開,天天能看到她,我也就滿足了。要真是這樣,和柔兒一輩子都不分開,那簡直就是神仙過的日子。看來柔兒真是長大了,懂得盤算了。柔兒說得也不是不無道理,權當這是權宜之計,我好好學松陽大師的醫術,待過個一年半載,有點收入了,就開一家診所,救死扶傷也算一個正當營生。到時好好報答柔兒這段時間所受的委屈,好好地過日子。也不算負了她媽媽和大師傅他們的重託,看來柔兒想的一條路還真不錯。就點頭道:“這樣最好,只是要委屈柔兒妹妹了。”
“青哥哥,你答應了。”安馨柔不由大喜,嘻嘻地笑著道:“我就知道青哥哥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青哥哥,我也該正正經經做點事,報答青哥哥才是。”
魏青嘆息道:“我們在這裡盤算得不錯,也不知那伯伯怎樣想,他答應不答應?”
安馨柔道:“青哥哥你放心好了,待會他會自己來尋我們。青哥哥,你為人太實誠,就由我來和他談好了。”魏青見安馨柔眼光篤定,就輕輕地點點頭。
就在這時就見那男子收了攤一步三搖地尋了過來,見魏青他們在棚裡吃飯,就訕訕地走了進來。看見魏青他們碗中的餛飩,故作驚異道:“兩位仙童吃得這麼簡單,店家來盤牛肉。”那店家見生意上門,高高興興地應了一聲,忙活去了。
那安馨柔謝了一聲,眼睛鬼祟地望著男子道:“伯伯,可是要和我們兄妹二人談合作之事。”安馨柔不說跟隨,而說合作,那男子是老江湖,如何不懂。心裡道這女娃真鬼,可是眼下正是求人之際,哪裡敢怠慢,只得陪著笑臉道:“小姑娘真是聰明,不知小姑娘有何打算?”
那安馨柔道:“我們兄妹原本是好人家子女,只因家鄉遭災,父母都亡故了。特來京城投親,不想親戚早已搬家,不知去向。我兄妹二人萬般無奈,只好到處飄零。既然承蒙先生看得起我們兄妹,我們就跟著先生,但是必須要有安生之所。所得之酬勞,先生既是先到,常言道強賓不壓主,我們就四、六開如何?老伯佔六我們兄妹二人佔四。如果老伯應承,我們兄妹二人當竭盡全力相助先生,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這樣極是公平,最好!最好!”那男子大喜道:“姑娘既然這麼爽直,一切依了姑娘便是。我那裡有一現存住所,兩三個人是夠住了。兩位如不嫌棄,就搬到我哪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