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竟不知說什麼打擊他才好。
韓若壁乾脆道:“事到如今,你還不說實話?”
黃芩搖頭道:“這案子事關重大,我不能說。”
韓若壁知道,他要是鐵了心不說,還真難誘他開口。只是,昨夜自己被他白白騙出了七分實話,此次若不教他的案子也露個底,豈非太不公平了?
北斗會的‘天魁’怎是甘心吃虧的角色?
韓若壁想了想道:“你要查的案子一定與販賣武器有關。”
黃芩遲疑了一瞬,微驚道:“你如何得知?”
韓若壁拍手笑道:“那便是了。”
原來,沒得到黃芩的答覆前,他並不能確定,可他還是用了‘一定’這個詞,專門拿來試探黃芩。沒想到一試便中,令他好不開心。
黃芩瞧了他的反應,心下一陣懊惱,知道他不過是蒙中的,自己上當了。
韓若壁見狀,笑道:“你別惱,我這麼說並非全是瞎猜,而是有一定根據的。”
黃芩道:“什麼根據?”
韓若壁道:“根據你對這趟貨發生興趣的原因。”
黃芩將信將疑道:“說來聽聽。”
韓若壁道:“讓跑來關外查案的黃捕頭感興趣的,只能是要查的案子。原先你並無意於這趟貨,可一聽說這趟貨是從京城運來的買賣,又得知裝的都是極重的東西后,才來了興趣。那麼,你的案子勢必與拿來買賣的、極重的貨物有關。”
黃芩聽他分析得在理,點了點頭。
韓若壁接著道:“一般生意人帶的貨,能有那麼重的,不是‘紅貨’,就該是各類鐵器……”
黃芩立即打斷他道:“胡說!向關外倒賣銅、鐵、兵器一類的,朝廷抓到就是殺頭,一般生意人有幾個敢做這種掉腦袋的買賣。”
韓若壁哈哈大笑道:“黃捕頭,你們官府中人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我們訊息靈通的小老百姓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見黃芩的表情象是真不知道,他道:“難怪有人說,我朝素來瞞上不瞞下,瞞裡不瞞外,今日看來倒有幾分可信了。”
黃芩問道:“瞞的什麼?”
韓若壁笑道:“你既然不瞭解這些,想必是第一次出關了。”
黃芩坦率地點頭道:“正是第一次。”
韓若壁道:“那就怪不得了。這樣吧,我好心說與你聽聽。”
他清了清嗓子,道:“雖說外賣銅、鐵、兵器等是殺頭的大罪,可與其高風險相當的,還有高利潤。另外,朝廷的關口對商人們的貨物進出,查驗的也不是很嚴。有了利益誘惑,加上明擺著的漏洞,這關內、關外跑生意的,十個裡面倒有三個,都要私挾這類東西出去倒賣。”
黃芩聽言,沉思了半晌道:“竟有這麼多?能賣到哪兒去?”
韓若壁道:“當然是賣給胡人。關外的胡人注重武力,自然喜歡刀劍槍棒什麼的。若非這些天風雪阻路,過來的商隊太少,你也不會只瞧見‘威武行’那一隊人。”
黃芩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說了一陣子下來,韓若壁但覺說的渴了,伸手笑道:“拿你的水來喝。”
瞧他馬背左側掛了個裝的鼓鼓的水袋,黃芩道:“怎不喝你自己的?”
韓若壁回身,拾起馬背右側掛著的癟癟的空水袋,搖了搖,無奈道:“水已被我喝完了,另一袋備的是酒,解不得渴。”
黃芩只得解下自己的水袋,擲將過去。
韓若壁接過,一口氣喝了個滿足,之後懶得塞上塞子,一邊就這麼敞著口,遞迴給黃芩,一邊道:“其實一般的武器什麼的,還不是最好賣的。”
從客棧出來後,黃芩就不曾喝過水,到這時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