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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芩目中似有一片閃爍,轉瞬笑道:“知州大人知道得真不少。”那笑容讓人頗為猜不透。

鄧大慶道:“當年,總捕頭還未上任,過往資料、相關公文就已送達知州大老爺手中了。按理雖然不該我瞧,但我卻曾偷來瞧過。”

黃芩“哈”的一聲,道:“是嗎?哪天我也該拿來瞧瞧。”另三人只當他是說笑。

原來,高郵州地廣人稀,共計十幾個村鎮,雖稱為“州”,卻是散州,級別僅等同於縣。州境毗鄰一湖,名曰樊良湖,水域廣闊,方圓上萬畝,且可曲折通達被譽為“南北水運命脈”的大運河。是以,依著樊良湖,高郵州的百姓或以種地物農為生,或以結網捕魚為營,倒也安居樂業。但同時,樊良湖水路複雜,小溝小渠縱橫交錯,不能計數,實可謂‘出可通四方,退可匿江湖’,所以不久便為眾多水賊所青睞。此地水賊,十幾人一路,約有十餘路,紮根樊良湖,時常竄上大運河,攔劫、搶盜往來的官船、商船,同時也禍害起了州內以捕魚為生的百姓。官府幾次派兵討剿,卻總因樊良湖水路複雜而剿之不盡。有了水賊,就來了流寇,同時,黑道也應運而生。

水賊是聚眾為非做歹,與朝廷為敵的團伙;流寇是犯了罪,落了案底的外逃人員;而黑道則是以黑吃黑為主,專幹些見不得人,卻不易落下案底的勾當的人群。

惡人道漲,百姓塗炭,這些人越來越多地聚焦在周圍,高郵州自然一年比一年不得安生了。

黃芩,祖籍河北霸州,家裡世代務農,也算鄉紳。十多年前,值他十四歲時,霸州先是水災禍民,顆粒無收,緊接著又疫病流行,死者十之四五,此後盜匪應運而生,百姓更是死傷無數。黃家老小盡數死絕,就只剩黃芩一人苟延殘喘。就在他快要餓死的時候,有一位奉命外出的捕盜校尉正好路過,機緣巧合發現了他。校尉見他模樣惹人憐愛,便動了側隱之心,從道邊將他撿了去,給水給食,攜回京師。那時,刑部剛剛建立了“捕快營”,那捕盜校尉便送他入營歷練,以便自食其力,黃芩至此算是又有了安生之所。送人入營後,那捕盜校尉終算卸下包袱,連姓名也不曾留下,便自行離開了,此後,更未與黃芩再見一面。黃芩二十一歲時,也就是五年前,高郵州的治安十分混亂,本地捕快已難以應付,徐知州便寫下奏摺上呈,要求刑部增派人手。刑部獲准,一紙調令,將黃芩調入了高郵州。

“那時,州里的治安實在太差,不說禍害人的水賊、流寇,光是來來去去,也不知是黑是白的江湖人,就令我等難以應對。”鄧大慶道。

周正也道:“那些江湖人白天雖瞧不出啥毛病,可說不準到了夜裡就是作奸犯科的主兒。案子多得,一班兄弟沒日沒夜地辦也辦不過來。”

鄧大慶點頭道:“大老爺這才上奏,請求刑部派些人手來增援,然後京裡就把你派來了。”他頓了頓,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實,對你的到任,我們一班兄弟都怨氣沖天,心中不服。”

黃芩不解道:“為什麼?”

鄧大慶道:“明明是向京裡要人,自然是越多越好,卻只說調來一人一馬。這是啥意思?難不成京裡的捕快都是神仙,有別樣神通,一個人能當十個、百個用?”他空啐了一口,道:“切!分明是那些官老爺們瞧不上咱們。”

周正點頭插嘴道:“是啊,當時以鄧頭兒為首,我們啥都不想,就想看看調來的馬王爺長了幾隻眼。”

殷揚聽他們越說越沒了規矩,只得在一旁伸了伸舌頭。他外表木愣,心思卻靈活得緊,才入捕役沒幾月功夫,便把這六扇門裡的陳年舊事打聽了個一清二楚,當然也包括五年前黃芩的到任。

鄧大慶偷偷瞧了眼黃芩,見他沒有任何不快,才接著道:“那年頭,我也是急憤得緊,耐不住性子,想著既然一時半會兒瞧不到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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