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皺了皺眉,道:“道家無為,道長怎屢動無名?道家無爭,道長怎又那麼動輒言武?難不成這也是令師教的……”
這幾句話,份量夠重的。
一塵的臉色,先是一紅,繼而一白,他右掌剛揚。
書生卻又接著說道:“道長,出家人方便為本,不知者,該不罪。”
一塵右掌為之一頓,冷冷說道:“敝掌教的令諭中,沒提到這一點。”
敢情,不知者也要罪。
書生仍沒在意,淡淡說道:“總該有個例外。”
一塵道:“有,除非是南宮大俠本人。”
書生目中異采一閃,笑了:“南宮逸本人便如何?”
一塵道:“敝派之中,沒有南宮大俠不能行走之處。”
這話,夠感人,也足見“華山”一派對南宮逸的崇敬。
書生笑道:“那麼,道長是越發地押不走我了。”
一塵一愣,旋即冷笑:“怎麼?”
書生說道:“南宮逸是人,我也是人,他是個讀書人,我也是個讀書人,他能來,我何獨不能?”
一塵冷笑說道:“人與人不能相提並論,施主豈能比南宮大俠?”
書生道:“那麼貴派豈非太以厚彼薄此?”
一塵冷冷說道:“事實如此,貧道不欲否認。貧道敢再問一句,‘蓮花峰’上走一趟,施主到底去是不去?”
書生抬頭說道:“道長原諒,我不想去。”
一塵臉色一變,道:“施主,貧道沒工夫多費唇舌。”
書生淡淡說道:“道長,我也沒工夫在此久留。”
一塵目中寒芒暴閃,道:“施主,貧道已一忍再忍。”
書生道:“道長,我有同感。”
一塵道:“施主當真不走?”
書生道:“道長何多此一問?”
一塵一襲過飽無風自動,道:“那麼,施主,恕貧道得罪了!”
他身形剛閃,書生突又擺了手:“道長且慢。”
一塵立刻停身,挑眉發話:“施主尚有何教言?”
書生道:“豈敢,我只是請教,道長可是真要動武麼?”
一塵冷冷說道:“那要看施主了。”
書生道:“我說過,我本來要去,只是如今不想去了。”
一塵冷笑說道:“那麼,施主那一問,豈不多餘!”
書生雙眉一挑,道:“道長,你這出家人可講理?”
一塵道:“施主問得好,出家人沒有不講理的,施主擅入敝派禁地,貧道職司守護,事非得已,不講理的該是施主。”
“道長既講理那就好辦。”書生說:“煩勞道長請位貴派年高之人,你我當面講理。”
一塵冷笑說道:“施主好計謀,貧道不是三歲孩童。”
書生笑道:“道長是怕我跑了?”
一塵冷然點頭:“正是。”
書生道:“我站在‘理’字上,用不著跑。”
一塵道:“貧道只怕施主在‘理’字上站不住。”
書生道:“那麼,你我何妨試試?”
一塵道:“只可惜貧道不是三歲孩童。”
顯然,他認定書生是有意支開他,好溜。
書生皺了眉,抬起頭,道:“那麼,是道長不講理了,秀才遇著兵,有理講不清,我這個人由來不願與不講理的人多說,只好一走了之了。”
看來,他也不願動手,話落,轉身,邁步就走。
一塵臉上變了色,沉聲說道:“貧道清施主留步!”
書生聽若無聞,揹著手,緩步走他的。
一塵長眉一挑,沉聲又道:“貧道再請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