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宇文宙元並不介意,經過一夜的打坐後,他身體外的青霧再次凝鍊了少許,並且此時他已經想好了接下來以什麼樣的身份在這裡生活。
清晨之時,宇文宙元找出筆墨,將店鋪上的橫匾取下,然後翻過來寫上了“塵元堂”三個大字。
然後早早地到集上購進了一些草藥,又請木匠做了藥櫥,隨後就如同一個凡人郎中一般,將店鋪內整理一番,開始了他的入世生活。
東方寒萃則在宇文宙元的安排下,分揀著草藥,而他則取出當年奪命醫陀留給他的醫書。
看著這些醫書,幾十年前的記憶漸漸浮現腦海。
雖然與奪命醫陀師父在一起的日子不長,但宇文宙元卻能夠充分地感受到奪命醫陀師父對自己濃濃的愛。
在翻看醫書時,看到奪命醫陀那些字跡,宇文宙元似乎又回到了幾十年前在那破廟地下室養傷的歲月。
漸漸的,隨著宇文宙元在翻閱醫書中,不知不覺天黑了。
在這一刻,宇文宙元沒有了時間概念,完全忘記了一切,宇文宙元體內的靈力,忽然間運轉起來,那靈力從他的身體中散發出來,向藥櫥上的那些普通草藥罩去。
隨著那些靈力與草藥接觸,那些普通凡人草藥的品質發生了質的改變,一絲絲鍾靈之力從草藥中散發出來……
時間飛快的流逝,夜晚再次降臨,宇文宙元忽然清醒過來,他看著手中醫書不由笑了起來,隨後他提筆在宣紙上開始寫起藥方來。
片刻後一張藥方寫出後,宇文宙元的筆並沒有停,而是在藥方的邊上運筆如飛畫了起來,很快一位駝背中年人躍然紙上,那人的眼睛是如此的有神,神情是如此的親切,甚至臉上每一條紋理都是那樣的栩栩如生!
儘管這圖畫只有寥寥數筆,但卻信佛具備靈性一般,陣陣靈力從其上擴散而出,宇文宙元怔怔的看著藥方邊上的人像,一股悲傷湧上心頭。
宇文宙元右手在圖畫之輕輕摩挲,喃喃自語道:“師父,你現在還好嗎?我已經將當年圍攻你的人都殺了,仇我報了,可是您卻再也回不來了……”
東方寒萃看到宇文宙元如此,她並沒有上前勸阻,因為她雖然不清楚宇文宙元為什麼自從盤下這間店鋪後,變化這麼大,但她卻能夠看出宇文宙元現在進入了一個玄妙的修行狀態。
這個狀態對目前宇文宙元提升心境,為衝擊真君期瓶頸一定十分重要,所以為了不打擾宇文宙元,她悄悄地躲了出去。
沉默了許久,宇文宙元將畫著影象的藥方放在一旁,提筆又在一張紙上寫起藥方,然後畫了起來……
天色漸涼,一天一晚不休息對宇文宙元來說不算什麼,他當年被追殺時,經常逃遁數個日夜。
在初陽升起的一刻,宇文宙元終於停下了筆,藥方他寫了十幾個,但畫卻只畫了一幅,並且這畫還是單獨畫的,並沒有與藥方畫在一起,那幅畫是一個三旬左右的婦人,她面露慈愛之色,雙目看向遠處似乎在等待自己的孩子歸來。
宇文宙元盯著那畫中婦人,輕聲道:“娘,你好嗎?都是因為孩兒不孝招惹了別人,害孃親你慘遭殺害!不過娘我已經將那殺害你們的人殺死了,仇我報了!可是報仇後我也並不快樂,因為仇雖然報了,但娘你卻再也活不過來了!”
宇文宙元把畫像裱好掛了起來,向畫像中的奪命醫陀和孃親施了一禮,然後又開始了寫藥方,和畫畫……
時日緩緩流逝,宇文宙元的藥方已經寫下了足有上百個,畫也畫了五十多張,但他始終沒有停,只是在極為疲勞之時,他才會打坐少許。
這段時間東方寒萃除了每日為宇文宙元送上自己做好的可口飯菜,她乖巧得沒有打擾宇文宙元,這一個月的時間她發現宇文宙元的氣質有了明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