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空白地帶,每次出去都要經過那片空地,所以若夕每次出去都是膽顫心驚的,生怕被人發現了。
離及笙只有幾個星期了,江晨她們忙著給若夕及笙的衣服上弄紋繡,忙的不亦樂乎,若夕倒是一個人閒的發慌,整日裡在泠雪居的樹上待著,睡睡覺,發發呆。
皇女及笙時衣服的樣式是固定的,顏色可以自己選。成衣總共需要三件,可由內務府的人做也可自己找其他人做,但最後一件衣服上的刺繡必須由皇女的父親親自繡上去的,是父親對子女最後的心意。
若夕的衣服一直以來都是江晨親自做的,平常在泠雪居里穿的衣服,江晨都按照若夕的要求改動了些,穿著方便又貼身,很是舒服。這次內務府不屑於給若夕這麼個沒聽過的皇女做衣服,直接送了布料過來,剛好江晨也就沒打算讓他們給若夕做衣服,到不用多費唇舌。
真要自己做三件衣服,時間上有些趕,而且三件衣服都得按照樣式去做,要求也很多,江晨只得讓東錦和青竹幫著做,三個人圍成個圈坐在樹下趕著做衣服。
在若夕心裡原本應該是女子的纖纖玉手牽針引線,現在是江晨他們三個在那邊繡啊繡的,怎麼看怎麼覺著彆扭。如果是一個女子在那裡刺繡,若夕還可能因為好奇,坐在旁邊看著,搞不好還要學上一學,可是現在換成男人,若夕可就沒那個心去看了,上次忍不住問了問,被他們一句“你一個女人家的問這些男人家的事幹什麼”給徹底雷到了,從此以後就再也沒去湊熱鬧了。
通常是他們在這棵樹下刺繡,她就在另一棵上自己跟自己玩,比如拽了樹葉練練摘葉飛花的能力,或者是躺在那裡試著用內力把不遠處的樹葉吸到自己手上,然後是再遠一點的樹葉,直到若夕可以從這頭把那頭的樹葉吸到手中。總之是無聊著把自己的武功開發出來做各種各樣的事,倒也不覺得有了些樂趣。
偶爾若夕摸到身上的那塊玉牌才會想起司隱閣,還有那個坐在椅上行動不便的男子。
那天晚上,隱衛帶著她從皇宮裡的一條密道出去的,看的若夕頗為眼紅,自己每次出個宮就像做賊,人家大搖大擺的出去,明擺著待遇不同嘛。
司隱閣竟然就是京城郊外的一個山莊,表面上看則是一個普通富家子弟的山莊,莊內亭臺樓閣,花園水榭,假山怪石,還有一大片竹林。
若夕跟著隱衛在山莊裡走了很久,最後走到一間竹屋停下了,隱衛示意讓她自己進去然後就退下了。一路上若夕感覺有好多高手在暗地裡盯著她看,只是到了這個竹屋這裡,那些一路上跟著她的人就散了,只剩下幾個人暗地裡守著,只不過那幾個人的呼吸都是很緩慢的,幾乎讓人察覺不到。
見到竹屋裡的人,若夕狠狠驚訝了一把。屋內的人此時正坐在有兩個大輪子的的椅子上(很像輪椅,只不過椅子全都是木頭的),正看著一本書,看到她來也只是點了一下頭,就繼續看自己的書了。
他難到就是女皇讓我見的人,他到底什麼身份,為什麼會在司隱閣,這裡應該是司隱閣閣主住的地方,難不成他就是…若夕心裡暗自揣測。
若夕抬頭仔細觀察著那個人,燈光下姣好的面容略顯蒼白,眉頭微微皺著,頭髮簡單的用一根白玉簪子綰起,露出細長的脖子,就那樣斜坐著,優雅而從容。
很美的一個人,若夕心裡也禁不住大為讚歎,這個世界的男人很少能擁有這樣氣質的,像一塊寒玉,有著玉石的圓潤和光滑,也帶著玉石的冰冷和孤傲,極品啊,極品!!
看到椅子上的男人不甩自己,若夕自顧自的打量這男人的房間。房間裡的擺設的東西不多,除了牆上掛著的一把寶劍和一副山水畫再無其他裝飾物,書架倒是放了不少,上面的書整整齊齊的擺放著,整個房間看起來乾淨整潔,跟那個男人一樣不沾染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