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每個廂軍根據各自的財政承受能力,可以編為六個軍到十二個軍,六個軍為基本軍,十個軍為完整軍,十二個軍就是加強軍了,平盧軍採取的是加強軍,每軍為十二個軍,但是淄青軍卻還差得遠。
當然在廂軍的編制上可以如此,實際上在每個軍甚至每個營的實際兵力上,基本上每個藩閥都不同程度的有缺額。
像泰寧軍和感化軍就是最典型的情況,泰寧軍除了朱茂自己親領的幾個軍外,其他幾個軍基本上都只保留了一千五百人到二千人之間,缺額至少五百人以上,最差的只有一千二百人,往往都只有在臨戰狀態下采取臨時拉夫來填補,所以才會有江烽在收編了泰寧諸軍之後,理論上超過十四個軍,但實際上兵力不足整編的八個軍,在裁汰了部分老弱兵員後,甚至連六個軍都湊不齊。
感化軍略好,但是每個軍基本上也只能維繫到一千八到二千二百人左右,真正能挑出來符合淮右軍標準的也只有一千五百人左右,這也是當初將泰寧軍和感化軍全面整合後只能堪堪湊足武寧左右軍十二個軍的原因,這還是在淮右為各軍都補充了部分兵員的情況下,像莊永勝到滕縣新編的兩個軍,在整編中就有一個軍被撤編裁汰到了地方守備部隊和民夫中,因為的確不符合淮右建軍的標準。
那麼之前對淮右(武寧)軍兵力的預估就有些謬誤了,現在看來淮右(武寧)軍這一次來犯的兵力應該在五萬人以上,更為關鍵的是其表現出來的綜合戰鬥力也大大超出了王守忠的預想,尤其是遠端打擊武器能力和新型的攻城器具表現。
“參見父親。”王守忠鐵青的臉色讓周圍諸將都不敢上來,牙軍指揮使姚孟還在整頓中線的佈防,還是那名手持鴛鴦鉞的軍官走了過來,沉聲道。
王守忠瞥了對方一眼,這是自己的庶子,嗯,老八?上陣父子兵,這個時候才算是真正體現出來了。
“八郎,還好吧?”王守忠板結的臉上露出一絲關心之色,好歹也是自家兒子,哪怕是庶子,自己兒子實在太多了一些,都讓他有些顧不過來,不過家學淵源,在軍中還是能起頂樑柱的作用。
“回父親,我沒事,任羽被柴永那廝給傷了,怕是不行了。”王國慶臉上露出一抹悽楚之色,任羽是他這麼多年一直相伴的夥伴,感情頗深,但是沒想到聯手一戰,卻落得個如此下場。
“任羽?”王守忠略有印象,但他更關心其他:“八郎,你確定是柴永?”
“黑鐵陌刀,天位強者,還能有誰?”王國慶與父親的關係並不算好,作為一個庶子,在父親心目中的地位很低,他也知道平盧這份江山永遠能不到自己來坐,所以他也沒太多這方面的心思。
對自己的這個庶子態度不太滿意,但是現在卻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其實力水準如何?他有沒有受傷?”
“和父親應該在一個層面,但應該略遜一些,差距卻不大,被術法強弩擊中手臂,但看樣子很輕。”王國慶很平淡的道。
王守忠心情更糟糕,環顧四周,士卒們正在軍官的指揮下幫助民夫們收殮屍體,抬走傷員,但是未等王守忠說話,城牆上又是一陣吶喊。
軍官和士卒們都紛紛躲往周圍的戰棚中,遠處天空又泛起一片黑影,強勁的扭簧和絞盤發出的巨響預示著敵人的投石車和弩車又在發起一輪的打擊。
王守忠有些狼狽的隨同著親衛們躲進最近的戰棚中,對於他來說,這種遠距離的石彈和弩矢當然不會有威脅,但是周圍其他人就不一樣了,一旦被擊中,那就是身毀人亡。
淮右軍的打擊來得快,去的也快,僅僅是兩三波打擊就結束了,帶來的毀壞卻非常嚴重,三具剛來得及拉出來的投石車和兩具弩車被擊碎,射程上的差距使得平盧軍在這上邊的反擊能力被大大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