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拍拍將領的肩。
頓時,將領兩腳一軟,當場給拍得跪了下去。而他帶過來計程車兵更是一鬨而散,逃得連影子都沒有了。
“殿下……饒命啊……”將領死的心都有了,只見他堂堂七尺男兒當場趴在地上慟哭起來。
“我還沒說要你的命呢。”藤蔓乾脆蹲下來,扣著對方的雙肩挑著眉毛笑道:“別急著求饒,我剛剛不是還誇獎你嗎?”
那笑容現在在將領的眼中簡直比魔鬼的笑容還恐怖,不笑還好,這一笑,將領哭得更厲害了。在他的心底基本上已經斷定自己要枉死在這裡了。
他開始想自己的父母,開始想自己的兒女。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開始想自己的童年,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無聲無息間已經被殺掉而自己卻還不知道。
身為軍人,特別是在這時候還駐守在雅典的希臘軍人,對他來說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枉死、冤死,死得莫名其妙,死得不明不白連為什麼死都不知道。
而碰上藤蔓這種角色,基本上他想不死得莫名其妙都難。
血族殺人不眨眼,這一形象早就在希臘人的心中定了型。至於血族君王,那更是隨便一揮手殺幾百上千人眉頭不皺一下的角色。
正當藤蔓打算好好戲弄一下這個將領好修補一下心中創傷的時候,耶穌從帳篷裡走了出來:“放了他吧。”
“放了他?”藤蔓的臉部表情頓時僵住,現在他就算在耶穌口中聽到他要殺亞當也不會覺得奇怪,這就是個瘋子。
彆扭、矯情、瘋癲,腦瓜子給門板夾過的瘋子。藤蔓恨不得把自己所能想到的貶義詞都掏出來丟到耶穌頭上,不過他並不是貴族出身的古典,不懂得哄騙貴族小妞也沒那麼多華麗的辭藻。
“放了他,他也不過是奉命行事。上級要他來捉我,他就來。他並沒有錯,希臘政府也沒有錯。他們已經站到了反亞當一邊,派人來捉我也是分內事。”
“你……”藤蔓一甩手直接將將領甩倒在地:“你看得還真清楚!說地這麼淡然!”
耶穌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摔倒在地的將領:“趕緊走吧,這裡太危險了,別再回來了。”
“是……是!”將領恍然大悟,連忙從地上爬起來給耶穌磕了個頭,轉身就跑,連滾帶爬,連鐵靴都跑掉在半路。
“你真的瘋了!”藤蔓狠狠地跺腳:“你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麼嗎?亞當殿下讓我們無論如何護你周全,可見他真的把你當弟弟。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早就甩下你不管了!”
“那你還是走吧,我不會怪你的。我相信亞當也不會怪你。”耶穌說完就轉身走進帳篷。
身後,藤蔓氣得狂嘯:“你說不怪就不怪嗎?亞當殿下要是回來了發現你死了,你讓我們怎麼交代!”
耶穌頭也不回。
“你給我站住!”藤蔓真的氣壞了,他一陣快步追了上去,伸手捉住耶穌的肩。
頓時,奇異的事情發生了。
捉住耶穌肩膀的一瞬間,他頓時覺得自己渾身的力量都被抽空,下一刻,整個人被直接彈了出去重重撞在身後一個已經沒有人住的帳篷上,本來就已經搖搖欲墜的帳篷轟然倒塌。
好不容易從亂七八糟的木棍和麻布堆中掙扎著爬起來,他茫然地看著自己的手掌——力量又回來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抬頭望去,遠處帳篷裡,耶穌拍著小孩子的頭,那小孩天真地笑。
“我不能接觸他?但那孩子怎麼就能?難道耶穌的身體是血族不能觸碰的?可他分明是亞當殿下的分身啊!”藤蔓猛地打了個冷顫:“難道他隱藏了力量?”
這個問題,註定是不會有答案的。
此時,天空中的戰鬥依舊激烈,隕落的戰艦已經超過五艘,這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