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手隨意放在男人器官上。」
「上下其手,動作多多,假公濟私。」
「不知是色情抑或情色。」
聽到這裡,有賀已經變色。
這是在說誰?
他側著臉看過去,原來是黎氏製衣的幾個高層人員聚會閒談,男人神色興奮猥瑣,女人附和jian笑。
有賀按捺住脾氣,結帳想離開是非之地。
他們忽然提到人名。
「葉大小姐真是英雌。」
「替女人出頭,替女人爭氣。」
有賀霍一聲站起來轉過身子。
那班人看到他,開頭還在笑,隨即想起近日方氏與葉氏關係親密,僵住了。
有賀並不肯就此罷手。
他走到那一桌面前,伸手大力一拍,桌上所有杯碟跳了一下,他厲聲指著一個男子,「你,站起來!」
那人縮到一角。
另外有人勸說:「阿方,這樣動氣幹什麼?」
方有賀斥責:「形容得活靈活現,你,她摸過你?」
那人連忙搖手,「不,不。」
方有賀又大聲問另一人,「她剃光你的毛?」
這時會所領班聞聲趕過來,安撫說:「方先生,你要的山核桃餡餅做好了,廚房夥計手腳稍慢,別動氣,已替你包妥,請跟我來。」
做好做歹把他拉開。
方有賀臨走丟下一句:「說下流話的,乃是下流人。」
他開車風馳電掣往山頂兜了一個圈,在避車處停車,看著日益狹窄的港口。
他隨著釋然地笑了。
當眾說是非與當眾罵人,真不知誰比誰更無修養,實屬五十步笑一百步。
為何這樣魯莽?他也弄不清楚。
他痛惜葉芳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他把車駛下山去。
有賀將熱餡餅送到葉家。
葉太太連忙下樓來招呼:「有賀,自己人了還這麼客氣。」
「芳好呢?」
「回公司去了,快,去找她,帶她去看戲吃飯。」
有賀笑,「我試試看。」
他始終沒在蝴蝶公司出現。
方有賀叫其他的事情絆住了。
他在街邊書報攤上看到血紅色斗大字眼:「伏貞貞懷孕三月擬做未婚媽媽」
他連忙丟下紙幣買了一本回公司細閱。
讀完之後臉色發青,同秘書說:「找伏小姐,請她即刻來一趟,派司機去接。」
秘書一眼看到他手中也有這本週刊,不敢待慢,立刻去打電話。
片刻回報:「伏小姐在家,她說立刻就來。」
有賀在辦公室踱步。
說是說即刻來,也等了大半個鐘頭。
伏貞貞戴一頂漁夫帽,遮住容貌,頭髮沒有梳理,糾結成一堆堆,便服下罩件長大衣,但是忘記換鞋,仍穿著釘珠片的高跟拖鞋。
換上別人,這樣邋遢,早成乞婦,伏貞貞卻只像流浪兒,進得房來,她忍不住嚎哭。
方有賀緊緊擁抱她,「有話對我說好了,我全權負責,我愛的人,我愛一輩子。」
貞貞哭得更厲害。
有賀斟一杯拔蘭地給她。
他蹲下,「你要哭,儘管哭。」
她窩在沙發裡哭得倦了,大約許多天沒睡好,喝了酒,沉沉睡去。
有賀在她身邊處理檔案。
半晌,她驚醒,眼睛與鼻子紅紅,搞到這種田地,她仍然是個美人。
有賀叫人送一杯熟可可進來給她。
「告訴我,發生甚麼事。」
貞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