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那麼多,人類都要絕種了。」
兩姐妹,頭碰頭,說心事。
「亮佳由泳洋接回家去了,知道是個男胎後,他一直笑得合不攏嘴。」
「奇怪,男人還是喜歡兒子。」
「也許因為可以一起打球遊戲以及齊齊看裸女雜誌。」
「其實說什麼都是女兒對家庭周到細心。」
「姐姐,回蝴蝶去看看。」
「蝴蝶已是人家的生財工具,夫復何言。」
「他的還不就是你的。」
芳好一聽,既好氣又好笑,「這是什麼話,別人講當是誣陷中傷,親妹妹說出口,人家信以為真,他同我什麼關係?他不過是我妹夫的大哥。」
「姐,你把大門關上,又上了三十道鎖,人家怎樣進來。」
「結好,」芳好第一次對妹妹說心事:「像他那樣的男人,非要似妖精般能耐的女人才降得住,你見過那伏貞貞,對,只有她才可耍得他團團轉。」
「一個人總有過去。」
「過去?」
「都過去了,那妖精早去降洋人了。」
結好自抽屜取出一本雜誌,「看。」
「我不要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越來越低階趣味。」
「這裡說伏貞貞到好萊塢去參予拍攝大片。」
芳好搖搖頭,「不關我事。」
「因噎廢食。」
「結好,自小你就沒學好中文,濫用成語。」
葉太太推門進來,「姐妹倆說些什麼?」
兩人齊聲答:「沒什麼。」
葉太太坐在床邊,「要同他立法三章,不准他夜遊,不許他外遊。」
芳好嗤一聲笑出來。
「是呀」,葉太太自嘲:「就因我最管不住丈夫,所以才勸女兒們警惕。」
結好猶疑,「有手有腳,怎麼鎖得住他?」
芳好說:「你少理媽媽那御夫術,全是餿主意。」
結好說:「作為參考也好。」
芳好說:「有成懂得自重,你請放心。」
葉太太忽然說:「沒有你倆,我日子怎麼過。」
芳好答:「你可以讀書、做事業,以及再嫁。」
「真的,有這麼多可能性?」
結好擁抱母親,「是,都為我們犧牲掉了。」
「不,是我生性懶惰,靠半間公司,一點贍養費,因循地生活至今。」
芳好說:「這是什麼,內心公佈大會?」
她想起床,被妹妹拉回被褥內,「不準逃避,聽母親說完了才準走,你現在又不用上班。」
真的,目前一家三女均無工作,芳好是那種不辛勞做足一日就睡不著覺的人。
「我得去找工作了。」
「姐,我陪你回蝴蝶看看。」
芳好說:「不如叫亮佳出來,我們陪她去挑嬰兒衣服。」
結好答:「好主意。」
芳好總算脫了身。
到了商場,從來不過悠閒生活的她覺得浪費時間十分不自在。
幸虧亮佳說:「這些童裝太名貴,不合我原則,小人兒穿得暖穿得舒服便可,中價貨已經足夠,不必誇張,我們去喝杯茶再說。」
三個女人坐在茶座上,亮佳同結好說懷孕者樂,芳好目光卻落在路過男士身上。
她注視男人長褲下線條。
「拳師褲。」她同自己說。
又另一人經過,她又說:「緊身褲。」
結好一聽,覺得有趣,也加入猜內褲遊戲:「這個是拳師,亦即俗稱-煙囪。」
「是什麼左右男人選內褲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