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位婆婆和我就穿著前兩天訂造好的新衣服,我專門挑了幅七娘改良版一年景的繡圖讓繡娘繡成輕薄紗衣,用綢緞做邊,衣袂飄飄,像仙子一樣。
魯家一如往年地院子裡的涼亭中安排筵席,三孃親手用茜草熬成的茜雞,還有很多應節食物,男女老少,相聚一齊,先前的不快沖走很多,大家都說說笑笑,打趣兒今年許些什麼願。
吃完晚飯,府內女眷都留在在開闊的庭院中,丫頭們在庭院中立竹竿,上蓮花和好“花杆”,擺放香案,案上擺出摩侯羅小土偶,酒水、糕點、果食、花瓜、種生、花草、筆硯、針線等。
其中有幾樣非常特別。
比如花瓜,類似西方鬼節萬聖節的南瓜雕,把瓜雕刻出各種精細巧妙的花樣;果食,是用油麵蜜糖製作出的花樣百出,奇巧萬端的笑臉;種生,是把綠豆、小豆、小麥放入瓷器裡邊,用水浸泡,等到長出幾寸長的嫩芽,再用用彩色絲綢捆紮成的,有早生貴子的好意頭。所有這些東西,都是我和婆婆們今早在繁華的御街貨攤上購買回來的。
擺放妥當,每個女的都按照次序排排站立成行,抬頭看著月亮、北斗星,手持燃香焚香列拜,行跪拜之禮,向織女獻祭乞巧。
拜完織女,大家紛紛拿起預備好的黃銅製成的細針(七孔針),以五色細線對月迎風穿針,默默在心中祈求所願,大多都是學好女紅、期望得到愛情之類的,如果穿進了就為之得巧如願。
我也不落後,眼快手快拿了根針眼大的,扯了條最細的線,對著燈籠上的光,一下子就穿過去了。
婆婆們年紀大了,看得不大清楚,仰著頭,對著月亮,穿了半天脖子都快歪了才穿好。哈哈,他們的姿勢真的很搞笑。
綠珠今早在柴房幫我捉了只小蜘蛛,我不敢碰,只好再麻煩綠珠將這隻可愛又可怕的小動物放在魯信帶回來的精緻小蛛盒裡。
如果等到第二天早上,開啟蛛盒,蜘蛛結成了密密的圓形蛛網,就叫“得巧”。
整個過程全府女眷都保持歡聲笑語,
一天的勞累,大家散去,各自回到屋子已經快一更
已經過了。
清洗後,我很快就朦朦朧朧地赴周公之約。
“嘭”一聲巨響,屋子的門被粗魯開啟,生生將正在和周公下象棋的我驚醒。
魯鑫大爺,拜託你,是時候改一下粗魯的作風了,真不知道你的小玉白怎麼受得了你。
“回來啦。”用手背擦擦眼皮,睡眼還很惺忪。
“嗯。”
“你沒什麼要說的嗎?”半響過去,魯鑫對我異於各位婆婆和魯大錢的劇烈反應相當不滿,含火怒道。
“啥,你要我說什麼。”被人驚醒美夢,我也沒好氣。
魯鑫一下子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怔怔的坐在床邊不言不語。
兄弟,不就是被家裡人發現同志的身份嗎,男子漢大丈夫,扭扭捏捏的,像什麼樣子。
“我不是斷袖!”就在我就快主動約周公出來再續前緣的時候,魯鑫忽然咬牙切齒含恨吐這麼一句話,臉都黑了。
我理解,沒有哪個神經病的會告訴別人,我是神經病。
需要我三指向上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一點兒歧視你的意思嗎?估計古往今來,應該沒有哪一個已婚人士知道合法同居者是同志,比我開明,這麼看得開了。
我用一種很正式的眼神正視他,試圖告訴他,讓他知道,我很理解他。
眼睛盯著魯鑫許久,這哥們兒掃了一眼就不耐煩。這哥們兒,正鬧脾氣,生氣的人情商智商接近為零,估計沒看懂我的眼神,苦惱的翻身就睡下。
真是浪費了我一片苦心。
睡著睡著,我夢到我在在一片芳草萋萋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