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王源微笑道:“好吧,只要對守城有利便可。”
崔元博喜道:“那一會兒我請相國對軍民們訓話,宣佈身份的同時相國也可勉力軍民的奮勇殺敵。”
王源微笑點頭道:“也好。”
正說著話,城下階梯上沈子芳爬上了城頭。一上城頭,沈子芳便拎著袍角小跑起來,來到王源面前,氣喘吁吁的沈子芳噗通便跪在地上,磕頭行禮道:“下官沈子芳參見相國,之前不知相國真容,言語多有輕慢,請相國恕罪則個。”
王源忙扶起他道:“沈太守,這是作甚?快起來,不知者不罪。”
沈子芳滿面笑容的起身來,上下打量著王源,臉上一片赤誠之色,咂嘴讚道:“果然是儀度非凡,人中龍鳳。下官之前就覺得有些不對勁,那個校尉有如此排程有方,舉止威赫之姿?原來是王相國親臨。這下好了,我揚州城這次是絕對不擔心了,有王相國坐鎮,慢說是七八萬叛軍,便是七十萬八十萬,那也必定鎩羽而歸。”
周圍眾人面露古怪之色,沈太守這馬屁拍的未免太過分了些。王源也閒心聽他拍馬屁,於是微笑道:“沈太守,咱們還是先做正事吧,昨夜探查敵蹤的斥候騎兵何在?”
沈子芳忙轉身對著城牆上走來的幾人招手叫道:“你們還不快些來稟報,磨磨蹭蹭作甚?”
那幾人加快腳步而至,幾名士兵攙扶著兩名士兵來到近前,齊齊拱手向王源等人行禮。王源看那兩名士兵面色蒼白,身上的盔甲衣物也凌亂的很,於是微笑道:“你二人便是昨夜去探查敵蹤的斥候?”
“正是,小人等是昨夜最早出發的一組。”兩名士兵忙回答道。
沈子芳在旁插話道:“除了他們兩個,昨夜我們連續派出去八組斥候,後續也將陸續回來稟報訊息。”
王源點點頭道:“二位給我們帶來什麼樣的訊息?”
沈子芳又插話道:“下官已經問明白了……”
崔元博忙道:“沈太守,讓相國自己聽斥候的稟報便是,太守聽著便是。”
沈子芳忙尷尬的住了口,但聽其中一名面色黑瘦計程車兵回稟道:“稟報王相國,昨天傍晚小人兩個騎馬沿著運河往北探查敵蹤,三更時分在高郵湖南的平阿湖口遭遇了叛軍的船隊。”
王源皺眉思索道:“平阿湖口?距離揚州多遠?”
“約莫九十里。小人等看到了一大片黑壓壓的船隻,數量恐有幾百艘之多。他們聚集在湖口停泊,正一艘艘的透過狹窄的湖口水道。小人等不敢多耽擱,於是立刻飛馬趕回來稟報。”那斥候道。
“九十里?”王源吸了口冷氣,九十里的水路,又是昨夜三更時分的位置,以叛軍從水路而下的速度,抵達揚州的時間應該在午後時分。危險已經迫在眉睫了。
“相國,今日無風。叛軍無風帆借力,午前是肯定到不了的。最早在午後抵達。咱們的時間不多了。”曾國忠的話也證明了王源的揣度。
王源點頭道:“是啊,從現在起兩個時辰內,守城兵馬要全部到位,防守準備要完全做好。我估摸著,叛軍從水路而來,抵達城北後根本不會停留,直接便會發動進攻。因為雖然他們遠道而來,但叛軍卻並無跋涉之辛勞,也無需紮營休息。”
“相國所言極是。”曾國忠道。
王源朝那兩名斥候點點頭道:“辛苦二位了,下去休息吧。”
兩名斥候道謝後被幾名兵士緩緩扶著離開,王源轉頭對身邊的眾人道:“諸位,我們不能耽擱時間了,立刻各司其職行動起來。所有守軍即刻到位,組織好的青壯百姓也在城門內待命,所有物資都要準備完善,做好調運準備。各位立刻行動吧。”
眾人齊聲應諾,分頭下城而去。片刻之後,城中鑼鼓震天而起,整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