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
骨力裴羅看了第一眼便不肯在看第二眼,皺眉將那片遮羞布丟在古爾力的身上,喝道:“裹上。”
古爾力忙迅速將布條緊緊裹住要害,羞臊的滿臉通紅。
“大膽王源,竟敢如此羞辱我回紇信使,這傢伙是個變態麼?怎地幹出這等齷蹉之事?”骨力裴羅喝罵道。
“大汗,他們說我們回紇人扎著小辮子,一個個就像是女人一般。他們還說,我們回紇人的那玩意兒小的都看不見,所以要燒了毛髮才能看見。他們還說……大汗的那玩意兒估計比竹籤還細,比小蟲子還小,比鼻涕還軟……他們還說……”古爾力噼裡啪啦的道。
“住口!你胡說八道些什麼?”骨力裴羅怒罵道。
古爾力忙閉了嘴,低頭不敢開口了。骨力裴羅冷聲罵道:“王源這個狂徒,當真無恥之極,竟然口出如此喪心病狂的羞辱之言,這狂徒是當真不知他已經死到臨頭了麼?”
乞扎納力忙道:“大汗息怒。我早說過,王源這傢伙跟其他唐人根本就不一樣,現在您領教了他的無禮和無恥了吧。大汗,咱們壓根就不用學唐人那一套下什麼戰書。要是依著卑職,今日上午他們抵達之時,趁其立足未穩,我大軍便該揮軍猛攻,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
骨力裴羅冷目瞪視乞扎納力道:“你是在指責本汗的不是麼?”
乞扎納力嚇了一跳,忙道:“卑職不敢,卑職只是勸大汗不要以常理揣度這個王源罷了。這人就是個瘋子。瞧他做的這些事情,不是瘋子是什麼?他率軍敢於跟我們回紇大軍作對,這件事本身就是瘋狂之行。卑職的意思是,對這等瘋子,只有砍了他的腦袋才成,他根本不知道恐懼為何物。”
骨力裴羅沉聲道:“你懂個屁!王源巴不得我們一上來便跟他們交戰呢,他的兵馬糧草清水補給困難,此刻他們的糧草清水還足夠,所以他們一定希望在這些物資消耗光之前跟我們決戰。我大軍此刻出戰,正中了他們的下懷。雖然一樣可以戰勝他們,但我十萬鐵騎怕也要損失巨大。你難道希望此戰之後,我十萬大軍只剩下一半或者更少麼?我們現在最稀罕的便是成年戰士,死一個便少一個,草原上人丁恢復起碼需要七八年,現在的那些少年才能成為可作戰的戰士,你難道希望在這七八年時間裡,我們只能等著人丁復興長成,而毫無作為麼?”
乞扎納力咂嘴道:“大汗的意思是……先不進攻,待他們糧草清水耗盡,士氣低落之時再摧枯拉朽踏平他們?”
骨力裴羅冷聲道:“補給線這麼長,他從蜀地補給至此,相距一千七百里,十萬兵馬的消耗,他能吃的消麼?他的兵馬應該在渡河前便補給過一次,那已經是五六天之前的事情了。一次補給物資最多十天的物資糧草,再過幾天,他們便要斷糧斷水了,到那時咱們再進攻,豈非事半功倍?”
“大汗明鑑啊,原來大汗是這麼想的,我道大汗怎麼會一直命令我們按兵不動呢。那麼今日之事,咱們且忍著?不跟他計較?”乞扎納力問道。
“王源今日羞辱我信使,便是要激我出戰罷了,莫以為我不知他的心思。且記下這筆帳,過幾日再跟他好好算賬。倒也不必跟他一般見識。”骨力裴羅沉聲道。
乞扎納力甚是驚訝,大汗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還是骨力裴羅麼?什麼時候大汗也懂的隱忍了?居然受了這般侮辱就這麼忍下了,以前的大汗可是火爆脾氣一點就著,被王源的人如此羞辱,怕是立刻便親自率兵猛撲敵營了。大汗變了,變得有點像是唐人了,也懂的玩陰謀心思了,這可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不過在乞扎納力看來,大汗的謹慎毫無必要。坐擁十萬精騎,對付神策軍還不是摧枯拉朽一般?大汗怕是雄心退去,耽於享樂了吧。這些日子,天天躲在大帳裡聽靡靡之音,乞扎納力和很多將領們暗